底慌了,胡乱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铁叉、镰刀、生锈的长枪……
试图用这种方式来阻挡箭雨的落下,然而终究只是枉然,最前方的流民在箭雨落下的一瞬间齐刷刷的倒下了一大片。
然而这种箭雨因为是抛射,再加上城头的弓箭手并不多,其实杀伤力很有限,大部分都是命中躯干手脚,很少直接命中脑袋的,所以中箭的人并没有立即死去,而是倒在地上依旧不断 的哀嚎。
这种血腥的惨状几乎吓坏了这些临时组成的起义军,被饥饿冲昏的头脑也在这生死的压迫下清醒过来。
还没有摸到城墙,就有人已经开始转身逃跑,而这种逃跑就像是有连锁反应一般,整条战线上的所有农民起义军都出现程度不同的溃散,但是后面的人又没有反应过来,仍旧在继续往前冲。
而前方的人却想逃跑,两者几乎撞在一起,被恐惧驱使的人和被欲望引诱的人冲击在一起,难免有刀剑撞在一起,伤亡开始扩大,而这种事情一旦发生,只会愈演愈烈,不会停止。
站在城墙上的刘喜看到这一幕直接瘫坐在了冰凉的石壁上,在他的戎马生涯中,这倒是第一次指挥守城战。
他是不担心农民军的,因为这种军队没有战斗意志,也没有督战队,更没有兵甲,很容易就击溃,他是担心背后的那股势力,万一出现,肯定不好守,但是幸好,并没有出现。
现在这样子,既打退了这帮暴民的进攻,而且可以趁机出城掠杀了,本来就溃逃的起义军肯定没有什么战斗力,捞军功的时候又到了。
想到这,头上战盔歪了的刘喜扶了扶头盔,用力撑着地面站起来,就准备下令让手下的士兵集结出城。
然而就在这个想法刚刚升起来的时候,他就听到城门处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随后,一道沉闷的响声传入他的耳朵。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闪过,下一刻,一名传令兵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将军!大事不好了!城门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