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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冰儿说,段淼淼就认真的听着,她讲的细,自己也听得认真。
霍冰儿住在梧州城管辖的芦花县上,家里除了她就只有一个哥哥,父母早亡,兄妹二人相依为命,日子虽过得清苦,但也不愁温饱。
原本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着,但不知怎的,镇上有一家姓卢的小姐看上了她家大哥,非要强迫着当上门的女婿,大哥不从就叫人打断了他的腿,还利用家里的权势威胁镇里的医馆不给大哥看腿,也不准卖药给她们,还日日上门滋扰生事。
讲这些话的的时候霍冰儿的脸上虽有气愤,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在权势面前的无可奈何。
“岂有此理,太不像话了”,段淼淼光是听着气就不打一处来。
“卢家是县里的大户,没人敢惹他们,县里找不到郎中,所以我就打算来城里来请,但请郎中出诊的诊金太高,我就想着卖点酸果子换一些银钱”,霍冰儿叹了口气,眼里满是忧愁,接着说道:“我大哥躺在床上已经有些时日了,如果再没有郎中过去诊治,这腿恐怕就要落下病根了”。
这是要把他们往绝路上逼啊。
哥哥是读书人,这一旦落下残疾,别说是考取功名了,就连日后生活都极不便利,这辈子就算是废了。
段淼淼听到这话,眉头也皱的高高的。
心里对着素未谋面的卢小姐也是不满至极。
这算什么,得不到就毁掉吗。
“卢家这么猖狂,你怎不去找官府告他们,这事县令就不管吗?”
“找了,没用......”,霍冰儿深深的叹了口气,自嘲的笑了两声,:“我去过几次,但每次都被赶了出来”
或许更应该说是被打出来的,这件事在芦花县闹得很大,但人们也只是敢在私下里说说,卢家在芦花县算是地头蛇,和县令官商勾结,闹得人们是敢怒不敢言。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段淼淼问道。
“先想办法请个郎中把大哥的腿治好,其他的再想办法吧”
当务之急确实应该先把霍冰儿大哥的腿治好,但听她说县里的郎中全都拒绝出诊。
段淼淼当即叫了小梅进来:“小梅,你现在去把梧州城最好的郎中请上,和冰儿去趟芦花县,坐我的马车去”
霍冰儿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吓到了,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还是段淼淼拉着她的手站了起来。
“你放心,你我相遇即是有缘,我断不会袖手旁观,你现在先和小梅去吧,她对这梧州不熟,找郎中这事还得你带路”
小梅一直在门外,也不知道小姐和这霍冰儿聊了些什么,一叫她进来就急得去找郎中,虽然心里有疑,但她一向是只听小姐的话,当即去准备马车去了。
看着段淼淼握着她的手,霍冰儿的眼中蓄满了泪水,自家里出事哥哥断腿躺在床上以来,她就学会了什么都靠自己,看惯了世态炎凉,也受尽了冷言冷语,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帮他们,仅仅是第一次见面便伸出了援手。
这叫她怎能不动容。
“段小姐,我真的不知如何感谢你才好,我......”
段淼淼打断了霍冰儿的话:“你先别急着谢我,你大哥的腿要紧”
段淼淼把霍冰儿和小梅送上马车,临出发时把自己的腰牌给了小梅以防万一。
有了段家的腰牌,想来事情也一定会办成,只是看着远去的马车,心中不免有些惆怅。
“淼淼”
听到有人叫她,段淼淼回头看去。
哟,是她那脚刚沾地就没影儿的二哥。
这个段清辞,但凡错开点眼就找不到人了,段淼淼都不用猜,肯定又不知道去哪里喝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