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馆驿,严颢将自己关在房间内,并传令下去无论谁也不许前来打扰。就是辛羽与袁诗月也不行。辛羽和袁诗月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许塘突然灵机一动道:“两位姑娘,何不去请胡夫人前来相劝?”
辛羽、袁诗月都说好,可这胡夫人目前身在何处却不得而知啊。许塘道:“放心,严校事将胡夫人安置在秘密的地方,正是托我去办的,我速速去请。”
袁诗月喊住许塘:“许都尉,我和你一起去。目前情势复杂,多一人多一份力。”许塘以为袁诗月是认为他一个人势单力薄要帮他,实际上是袁诗月多了一个心眼,现在对于任何人都要留意,防止中途生乱。
看见两人远去,辛羽双手合十向天空祈祷:“老天保佑,但愿严颢这次不要被这件事所击倒,千万不要让他出什么事。”
严颢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仔细地回忆到自己第一次和母亲胡氏来到许都的情景。那时候,从一个小县城的他来到这个繁华的大城市,看见了很多在老家清河看不见的新鲜玩意,小小年纪的他增长了很多见识和知识。后来,他进宫见到了曹丞相,那时候的曹丞相和蔼可亲,对待他就像一位老者对待一位晚辈。跟今天自己在朝堂上所见的那个丑恶、暴虐、嗜血的曹丞相完全就是两个人。严颢不禁扪心自问:“这还是那个曹丞相吗?是我愿意为之效力一生的曹丞相吗?袁绍杀我父亲,曹操击败袁绍,为我们严家报了仇,我应该感谢他,他大破袁氏残余势力,使汉朝江山永固,我该称赞他。可是他今天的所在所为使我不能理解,我又应该怎么办?”
“颢儿!”严颢之母胡氏站在他的面前,严颢一看胡氏来了,顿时发怒道:“许塘,你好大的胆子,未经我的允许,怎么把我母亲带过来了!”
“颢儿!不要怪许将军,这也是辛羽和袁诗月的意思。”胡氏用手拍了拍严颢。
“母亲!”严颢感觉心里非常难受,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颢儿,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是在朝为官,很多事情确实是身不由己。你能有今天的地位和成功,有赖于你的断案和推理能力,你能靠断案破获一起又一起疑难和诡异的案件,但你未必能做一个好官,或者是做一个符合世人评判标准的好官。”胡氏语重心长的对严颢说了一番。
“难道我不适合做官吗?母亲?”严颢不解。
“为官者,有所为,有所不为。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你还不懂吗?自古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严颢,接下来怎么做你自己选择。”胡氏说完,慢慢退出房间。
“母亲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听不明白?”严颢望着母亲的背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请问严校事在吗?”一名丞相府内侍前来馆驿,来找严颢。
“我在。”严颢走出房间。
“哦,严校事。曹丞相请你去相府一趟,马上就去。”众人听完心里一沉,辛羽问那内侍:“这位官爷,请问曹丞相传严颢是什么事?”
内侍笑道:“小人只是传话的,哪知道曹丞相找严校事有什么事。”
袁诗月对严颢说:“严颢,我陪你一起去。”
内侍又笑了:“这位姑娘,不好意思。曹丞相只传了严校事一人,其他人一概不见。”
“没事,我随你去。”严颢从刚刚的情绪中走了出来,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和坚毅。
“严颢!严校事!”众人一起喊住他。“大家不用担心,请你们就在馆驿好好休息。”说完就坐上了内侍驾来的马车一同往丞相府的方向驶去。胡氏与辛羽、袁诗月望着严颢离去的马车,心中思绪万千,不知是福还是祸。
来到丞相府,严颢直接被带到内堂,内堂中曹操正在书写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