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生知道，这个问题会暴露自己的意图。
可这个问题同样很关键，此时不问，更待何时？
碧海岚这种反应，已经在他的意料之中了。
所以，他的眼神一点都没有退缩，平静的注视着碧海岚。
“你当真是云剑门派来的探子吗？“
碧海岚的眼神中闪过惋惜之色，“我是真心想要教导你，让你成长起来。
甚至告诉自己，不必在乎你的身份，可真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是犹豫了。“
碧海岚扭过头，不再看着莫长生。
显然是失望至极。
莫长生微微一笑。
他看得出来，这个便宜师父很看重自己，可又过不了心中那一关。
女人终究是女人，格局小了！
想至此处，莫长生解释道：“师父，我年龄小，说话可能不中听，您老别介意。“
眼见碧海岚没有反驳，莫长生便继续说道：“我觉得这世间之事并无绝对。
一阴一阳谓之道。
所以，我的身份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成为您的弟子，完成您的心愿，这就足够了。“
听到这些，碧海岚紧锁的琼眉微微舒展。
不过她并未开口说话。
莫长生继续道：“师父真心对我，我也会真心对师父。
若师父过不了这个坎，那也可将这件事看成一个交易，仅此而已。“
莫长生说到这里，碧海岚眼神有点缓和，她问道。
“将来有一天，云剑门和紫魔宗若是兵戎相见，你会怎么做？”
莫长生想都没想，立刻回答道：“有我在，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发生，而且……”
莫长生拉长声调，看着碧海岚，“我觉得，人族和妖族合作，总归是落了下乘。
倘若云剑门和紫魔宗联手，消灭了黑妖宗，肯定会成为一段佳话。“
不得不承认，莫长生的言语很有鼓动性。
碧海岚和小魔女同时看着他。
后者继续道：“师父，我是被云剑门赶出来的，可我依然不想看到，黑妖宗得逞！”
闻听此言，碧海岚终于动容了。
她没想到，莫长生小小年纪，居然会有如此的大局观。
甚至站在了人族利益的高度，来看待整件事情。
这种格局，可不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应该有的。
可既然莫长生说出了口，那就证明人家心里有这个。
相比起来，她的格局的确是小了很多。
如此一想，她所担心的一切仿佛根本不算什么。
许久，碧海岚才开口道：“为师小看你了，我收回刚刚的话。
不过针对云剑门，与黑妖宗联合，都是萧云天一人所为，我并不知晓。“
碧海岚眼中闪现一丝玩味，“想要得到答案，那就打败萧云天。”
嘶！
莫长生算是看出来了，自己绕来绕去，反倒把自己绕坑里去了。
话说到这份上，两方几乎什么都挑明了。
莫长生想要完成云剑门的任务，那就只能打败萧云天。
如果成功，他成为宗主，甚至可以用这件事情反杀黑妖宗。
想至此处，莫长生眼神坚定起来。
他年龄小，经历可一点都不少。
他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独立，养成了坚韧的性格。
而且上次被碧海岚的神魂刺激了一下，潜藏在体内的神秘能量苏醒了一部分。
他用半个多月的时间去感触，竟发现那是一道紫色的雷电。
雷电中带着毁灭的力量，他不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