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月坐在椅子上,从首饰盒中拿出那只白玉簪。
她用手轻轻抚摸着簪体,这是前世傅千玄说过他最喜欢的簪饰。
与他的木簪看起来极为相配。
明日,她就准备戴着这只白玉簪进宫。
还没来得及问他那个木簪的含义,她心中隐隐有种预感,他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心念正出神,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
苏倾月转头看过去,房门没关,李文站在门口笑着用指节扣门。
她站起身,只道:“阿秀,去沏茶来。”
阿秀愣了一下,小姐的房中一向有备茶。
行了礼就拿着茶壶出去。
“表哥,好久不见。”苏倾月笑道。
李文点了点头,“表妹平日都不怎么过问生意之事,当真是相信我,今日有何要事?你只管说。”
她也不藏着掖着,径直问:“从开店到如今,收入几何?”
李文伸手算了半晌,估摸着说:“千万两黄金总是有的,表妹要用钱?”
苏倾月浅笑着摇头,一脸严肃地看向他。
道:“明日我若没从宫中回来,那个店铺的事你以后与傅少主商议就是,我将店铺赠予他。”
李文皱着眉歪了头。
似是不太明白她的意思,疑惑道:“你要把铺子送人?那个傅少主是何人?”
“你不必问,是我很重要的人,至于已经赚到的黄金,你直接送给我娘就是,她会好好利用。”苏倾月简短地交代了铺子的事。
李文不解,也只能点头,他从没听表妹说起这个傅少主,如此突然就将日进斗金的铺子送人。
阿秀端着茶壶回来,苏倾月已经说完了重要的事,在问李氏的身子如何,二表哥何日能抱得长子云云。
李文见她心情不佳,喝了两口茶就告辞离去。
阿秀一脸担忧地看着站在窗前的小姐。
上一次这样还是去年冬日傅公子走了之后。
苏倾月转头朝她一笑,宽慰道:“你不必忧心,去早些休息,明日还要陪我入宫。”
“小姐, 奴婢去让膳房给您熬锅枣羹吧?”往日她喝了枣羹会歇息得好些。
苏倾月轻轻摇头,朝她摆摆手让她下去。
看了看月色,已经到了她就寝的时辰。
不知今夜他会不会来?
苏倾月躺着,脑中全是明日的宴席,久久不能安然入睡。
傅千玄也没再做梁上君子。
第二日一早阿秀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都揪成一团。
蹙眉担忧道:“小姐,要不今日的宴席就推了吧?左右那楚骞的宴席咱们也不想吃。”
“这怕是由不得我。”苏倾月强撑着扯出一抹笑。
楚家上位连傅千玄都要低头,何况她?
选了一身白的衣裙,戴着那只白玉簪。
这许是她的葬衣了,素净得厉害。
配着她苍白的神色,任谁见了都要说这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阿秀扶着她上了马车,一脸心不在焉地到了宫中。
刚下马车就看见苏倾心苏清云二人与周羽落站在一处。
她微微凝眉,有些不好的预感。
一个眼神也没给她们,径直入了大殿。
女眷已经落座了一大半,殿内全然不见亡国的悲痛。
苏倾月不禁冷笑。
女眷和男子分席而坐,傅千玄的位置在她斜前方。
人还没到。
她垂下眸子,端起面前的茶盏掩盖自己的神色。
也想挡住这些面目恶心之人。
在坐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