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让少主知道苏大小姐曾为他跑去了越城,他的伤还没好,再加练怕是得躺一月。
傅千玄似是想起了什么,听见这句话就冷下脸看着他。
“越城的事,你以为瞒得住我?”
银皓瞪大了眼,当即就跪在地上,低着头恭敬道:“属下不敢欺瞒,少主英明,自是算无遗策,大小姐为了您的安危不顾性命只身前往,属下替少主高兴。”
傅千玄冷哼了一声,冰冷的声音从嘴角溢出:“五个时辰。”
“是,谢少主饶命!”银皓擦了擦汗。
看来拍苏小姐和少主的马屁行得通,罚的轻了不少。
苏大小姐真是比菩萨还好用。
他拜佛可没这个效果!
傅千玄眯了眯眼,看向地上的蛊女。
问道:“你的族人现在何处?”
“还在胥寒戮的人手中,被监视着。”蛊女眼中的嫉恨翻涌。
毁了她的清白,还要以族人的性命要挟她,当真可恨!
沉思了片刻,傅千玄开口道:“你的蛊术对我有用,为我做事,我救出你的族人,如何?”
“要我做什么?”蛊女闻言期待地看向他,又警惕地开口问道。
“你们那可有让人一直陷入昏睡的蛊术?让大夫也查不出病症,日渐衰亡”
蛊女想了想,轻轻点头。
只是昏睡而已,死得不算痛苦。
她替胥寒戮做的恶事不知多少,早就不是以前在族中单纯的她。
傅千玄看向银皓,后者会意,转身离开。
“你叫什么名字?”他不带一丝情感地问。
“巫宁。”
眼前的男人和传闻里的不太一样。
傅千玄径直离开了水牢,走到门口让下属安置她。
巫宁看着眼前越走越远的男人,她的生活终于要与以前不同了吗?
终于有人将她从地狱里解脱。
刺杀太子,暗害抗瘟疫的傅千玄,重重罪名压在傅千尧背上。
他已经被软禁在房中半月。
心中对夫傅千玄的恨意有增无减。
十几年前的事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想不到这狼崽子现在会报复他!
他已经再难翻身,他那个父王,怕是也逃不过!
毕竟当年他用的是定西王的名义!
苍白消瘦的指节牢牢扒着床沿,脸上的恨意不加掩盖。
气急之下一口鲜血喷出,他望向地上的猩红讥讽地笑了。
傅家最终还是要落到傅千玄手中,早知如此他十三年前就不该心软,就应让人将那母子灭口!
傅千玄刚回来两日,世子之位就换了人。
看见手中世子的印信他勾起一边嘴角冷笑。
翌日就传出定西王突发旧疾,昏睡不醒。
——世子暂代家主。
坐在家主之位,傅千玄拿起暗格里的兵符在手中把玩。
冷声自语道:“你不给我,我就拿不到?若不是怕人起疑,你以为我会留你的命!”
半晌又朝外喊:“来人。”
将巫宁给他的另一个蛊虫放在盒中,盖好后看着暗卫。
“将这送去都城,给太子殿下。务必不要让人发现!”
暗卫双手接过,躬身应下。
第一步棋该动了。
......
都城怡红院。
苏清云瞪大了眼看着床上的一片猩红。
“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你做了什么?我杀了你!”说完就拔下头上的发钗刺向房中的男人。
“呵,你都在怡红院了还装什么?还是个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