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口口水,深吸了口气,再次问道:“那他是不是......是不是对小姐......”
苏倾月抿了抿嘴,过了片刻小声道:“应该吧......”
阿秀咧着嘴笑,“我就知道我不会感觉错的!在府上时我就觉得他不对劲,当时他只是个奴才,我没敢想,果然!”
苏倾月笑着看向她,“在府上怎么了?你倒是观察得仔细。”
“原先在府上他看小姐的眼神就不一样,虽还是冷漠,但奴婢总觉得藏了点什么,现在看来怕是蓄谋已久咯。”听小姐夸她,不由眼中有些得意。
苏倾月挑起眉,她竟没有发现。
许是从前世开始他看她的眼神就一直如此,她才没看出区别......
原来旁人看得这般明显。
阿秀看她不反驳,又道:“去年冬日雪下得那么大,他就站在雪里等小姐起床教他习字。我说让他回去等也不听,就一直等在院外,还不让我叫小姐起床。奴婢看他肩上的雪都有手掌那么厚了!”
苏倾月忙问:“我每次叫他进来他都说刚来,我还真以为他每次都正好赶上我醒来的时间,你怎么也不早叫我?”
“小姐,奴婢也想让你多睡会啊,而且傅千...傅公子也不让奴婢叫,他每次进来前都先把身上的雪抖干净,奴婢还以为他是怕过了寒气给小姐......”阿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苏倾月垂下眼睑。
为小姐的姻缘操碎了心,阿秀见二人有戏,弯起眼笑着缓缓补了最后一句:“那时他只在外面站着,却一直盯着小姐房间的方向,眼里层层寒意下面的炽热比冬日的大太阳还灼热。”
说话间暗卫送来封信。
苏倾月心头一跳,昨日才说的,今日就写了信,明明才分开半天。
嘴角忍不住勾起,将信拆开。
果然是傅千玄。
信里只问她有没有做噩梦。
苏倾月想了想,提笔写下——不曾。
让阿秀将做好的伤药拿来一并送去,又让暗卫传话说那些给前夜为救自己受伤的将士们。
信和药送到傅千玄处,看了信眼中带着的笑意在听完传话后散了一半。
从身上掏出一两金子扔给银皓,冷冷道:“去给他们买些伤药。”
随后径直将苏倾月送来的药放入了黑匣子。
她当时给他当盘缠的银票也在其中,词典紧紧贴着盒壁,最下层整齐地叠放着苏倾月那夜穿着的被撕毁一半的衣裙。
已经被人重新缝合完整,清洗得极为干净。
看见衣裙的一瞬眸中闪过森然的杀意,小心地将匣子盖上放回原位,柜门落了锁。
银皓眼角抽了抽。
这放着上好的伤药不让用,去外面买普通的药?
画像书籍衣服藏着就算了,这药放久了可是会失效啊!
暴餮天物!!
苏大小姐若是知道自己的良苦用心被人藏起来肯定会心痛。
银皓叹了口气摇着头出门找药铺。
兄弟们命不好啊,他还是找点好药吧,反正发了金子。
苏清云看着脸上的红印,眼中闪过怨恨。
几日前特意让道人看了星象,今日有雨。
她将周放约在了今天。
“姐姐,听说你今日约了周公子?我去那个最火的胭脂铺买了不少东西,你来看有没有能用到的。”苏清雨拿着一堆脂膏走向她。
苏清云大喜,“好雨儿来得正是时候,有没有能遮疤痕的?”
“有啊,姐姐你脸上怎么了?谁敢打你?”苏清雨走近才发现她脸上的指印。
苏清云阴着脸色,愤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