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确认了一番周围没人注意后,苏倾月这才叫全子把人扶进去,自己拉着还在发抖的阿秀跟在后面。
这小院是她平常散心用的,养了不少花花草草。
重生后还是第一次过来。
眼下也顾不得看自己的院子,赶忙进屋查看胥寒清的伤势。
阿秀立即她拉住,“小姐您还是和奴婢回去吧,这人我们不认识,看起来还有仇家,我们给他个住处已经很好了!”
“这人挟持我一路,没伤我半分,倒地前也是先收了刀。”苏倾月说着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安心。
傅千玄让人胆寒,胥寒清是让人看不清。
再摸不清也不会不认救命之恩,这个情他必须承!
苏倾月进门就让全子给他扒了个干净。
“小姐别看!”阿秀急忙阻拦。
“不看怎么为他医治?何曾听过大夫嫌弃伤患性别?”苏倾月头也没抬地回道。
看见他的伤势苏倾月倒吸了口凉气。
“小姐,这怕是救不回来了......”阿秀此时有点害怕。
伤势在苏倾月意料之中,凭他的体质自然是伤得极重才会在生人面前昏迷。
不愧与傅千玄齐名,伤成这样还能劫持她一路。
苏倾月不再多想,立刻坐下为他号脉。
号完脉收手就写出一张药方。
阿秀看得愣住,“小姐...你会号脉?还会开药方?”
苏倾月先前最多就是写出现成的方子,第一次根据病情开了药方。
知道了小姐是在梦里所学,还是忍不住惊诧。
先前为傅千玄诊治时太过急切,乱了阵脚,这才没想起自己会号脉。
拜师不是只学了做胭脂水粉。
若非后面师父为了她的顽疾四处求医,她还能学更多。
“阿秀,你去抓药,按这个药方抓,再买来店里最好的金疮药,带上干净的布条。”苏倾月怕她忘了,又把这些写在另一张白纸上。
没多久阿秀就买回来。
苏倾月只留下全子在屋内,终于开始治疗。
过程中全子不断在震惊-恢复-震惊-恢复的状态里来回转换。
他从没听说过小姐会医术,看起来还甚是精通。
叫不熟悉的人看了怕是要说这哪是宰相府的千金,分明是太医院的医官。
苏倾月的确动作熟练,前世经常男扮女装和师父去军营为伤兵诊治。
傅千玄知道后差点将她禁足。
是她难得地低头,骗他是提升他在军中威望,不想当他羽翼下的金丝雀,也是为了防止他日后受伤需要医治,先练练手。
傅千玄最终被女色迷了眼,没再拦着她。
积攒不少经验。
如今为胥寒清疗伤倒是毫不费力。
苏倾月突然想到这事若是让傅千玄知晓......
不会的,苏倾月摇了摇头。
他此时还小,尚在院中休养,她不说他怎么能知道。
上完药刚包扎好,外面就传来阿秀的声音。
药已经熬好。
苏倾月就让阿秀端进来,递给全子喂药。
“小姐,他没事了?”阿秀惊奇道。
方才分明看着都要咽气。
苏倾月没正面回她,只道:“叫田伯照看着,我们回府。”
阿秀巴不得赶紧远离这个瘟神,边往外走边喊全子回府。
回府路上苏倾月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胥寒清为何会出现在这?还身受重伤?
胥家在东,离此处很远。
如今太子与瑞王夺位之争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