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和与萧景曜商议了一番,最终决定还是去找伊稚科谈判。
毕竟这是在匈奴的地盘,涉及两国之间的关系,贸然行动恐怕伤了和气最后承担灾祸的就是普通的百姓。
傍晚两人一同来至伊稚科的帐中,伊稚月也在。
他们二人并肩而立,宋清和拱手,“单于,还请将那罪人交还于我们,大燕定感激不尽。”
先礼后兵,给足伊稚科面子然后搬出了大燕,暗示他,他们身后是整个大燕王朝。
若是他不想与大燕交恶就得将崔术交出来,否则就是他们先破坏了两国的邦交,何况萧景曜还在这儿他可是大燕的王爷,身份尊贵,再不济也要给他几分情面。
一番话过后帐中陷入沉静,伊稚科并未言语,宋清和还维持着刚才的动作。
萧景曜皱眉,他抬手将宋清和的手放了下去,十指相交,冷峻的视线投向伊稚科,语气不善,“你到底放不放人?不放人这就是你们过的最后一个冬天。”
伊稚科倏然起身,愤恨地凝着萧景曜。
萧景曜自然不甘示弱,与他对视。
萧景曜对匈奴的敌意不是一般的大,应该是有深仇。
宋清和看了他一眼,轻轻拉他的手,可是萧景曜并未看她。
抿了抿唇,她用力握紧萧景曜的手,其实给他力量,似是安慰。
萧景曜同样用力回握。
“萧景曜,”伊稚月突然从坐上站了起来,她的眼眶红红的,紧紧盯着他们相握的手,“你不娶我是因为宋指挥使吗?”
“对。”没有丝毫犹豫萧景曜给出了她回答。
“原来是这样啊…”伊稚月失魂落魄地喃喃,她抬头看向宋清和,“那日我便猜的差不多,但是没想到他想娶的人竟然是你。我听人说你们大燕的锦衣卫和镇北王一派向来势同水火,为何你会与他在一起呢?”
“够了。”伊稚科突然打断了宋清和想要说话的动作,“人,我会给你,但是不是现在。”
“不知单于想什么时候把人交还于我们呢?”宋清和清凌凌地看着伊稚科。
伊稚科想了一下,“明日。”
“好,那便多谢单于了。”
顿了顿,宋清和又说:“单于,既然我们已经说通,那么我与殿下便先行告退了。”
伊稚科没有说话,萧景曜拉着宋清和转身就走,行止门口处,伊稚科突然问她,“你那日与我说的‘清阳曜灵’,便是萧景曜的曜吧?”
宋清和浓睫翕动,低低回了他一句,“是。”
出了帐篷,萧景曜问她,“什么清阳曜灵?”
宋清和顿住,她咬了咬唇,淡淡说,“我以前叫宋嫣然,后来改名叫宋清和,清和二字取于‘清阳曜灵,和风容与。’”
原来是这样。
萧景曜笑了笑,“这么巧?与我的名字有一字相同?”
宋清和看着他点了点头。
萧景曜笑意更深,他抬手压了压宋清和披风领间蓬松的白色绒毛,“那我们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自当会百年好合。”
宋清和脸色白了些许,她猛然想起前世在姑母寝宫的时候她声嘶力竭的那句话,“本就是刻意为之,你我又怎会好合?”
萧景曜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只自顾自拉着她的手走着,宋清和忽然停住脚步。
萧景曜感到她的动作,转身,“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
宋清和抬眸,眼神清澈,黑白分明的眸子坚定异常,“殿下,就算没有巧合,我们也是天造地设,也定会百年好合。”
萧景曜愣住,随即一笑,“自然。”
“不过…”他拉长了尾音,“这些话寻常女子可是羞于启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