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和不紧不慢走到石桌旁然后将外袍向后一撩坐在萧景曜旁边，“顾姑娘许久没见还是这般美艳动人。”
顾灼芳微微行礼，“指挥使大人亦是风采依旧。”
“你可睡足了？” 萧景曜往她这边侧了侧，“嗯，睡不着了出来走走。”宋清和也偏头回应他。
“灼芳也来坐啊。”沈念知缓解了她的尴尬，顾灼芳这才移步上前。
沈念知忙活着倒茶水，“咱们也算老相识了，这是上好的西湖龙井，都尝尝。”
他觉得萧景曜请他做谋士可太值了，不行，回去得让他加俸禄。
顾灼芳放下手中的茶杯，施施然开口，“灼芳与宋指挥使第一次见面时指挥使赞叹了灼芳的名字，我便想起与殿下赐给灼芳名字时情景，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顾灼芳抬看了一眼宋清和，只见她眉眼含笑看着自己，“那恐怕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她换了个姿势，把玩着外袍，“我们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皇宫，姑娘拿着若华要‘让我死得其所’的时候。”
顾灼芳面色微变，放在桌子上的手微曲。
“您说是吗，殿下。” 宋清和转头看他，正好撞入萧景曜深不见底的双眸中。
宋清和在阴阳怪气，偏偏表面上还是一副风轻云淡。
萧景曜见招拆招，他突然靠近宋清和低声道：“清和说是那便是。”
顾灼芳抓紧自己的衣服，看着面前亲昵的两个人。
“哎呀，不打不相识嘛。” 听到沈念知这么说，宋清和也含笑道：“沈先生那天也在吧？”
沈念知的笑容僵在嘴边。
“更深露重，大家还是早些休息，萧九，送灼芳回去。” 萧景曜起身逐客。
沈念知撇嘴，得，嫌他们此碍事了。
“殿下，” 顾灼芳急忙站起来，“夜已深，山路不好走，不麻烦萧九了，灼芳已经和姑姑说不回去了。”
萧景曜定睛看她，“随便你。” 然后拉着宋清和的手转头问道，“还不走？”
顾灼芳愣愣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出神。
路上萧景曜拉着她的手，“我听大家说，宋家嫡女才惊艳艳，不知道可否有幸为本王舞一曲啊。”
“谣言。” 宋清和将手从抽出来紧了紧身上的外衣，“什么？”萧景曜疑惑。
“不会，那些都是造谣的。”
……
第二日回城
“萧九，你驾车送灼芳回醉风楼，然后送沈念知回王府。” 萧景曜吩咐萧九，“殿下，那您呢？” 顾灼芳上前一步。
“本王与清和骑马回去，不必挂牵。”
萧景曜翻身上马，递手给宋清和，“指挥使，请吧。”
一路风尘仆仆到了北镇抚司。
萧景曜骑在马上目光灼灼看着宋清和，“改日再会。”
宋清和今日穿的是寻常女子的服饰，她屈身向萧景曜行了个万福礼，“再会。”
“指挥使？！” 门口的张忠惊呼，宋清和看了他一眼，“有事？”
他迅速摇头，“没…没有，就是觉得指挥使几日不见越发…威严了。”
“我不在这几日锦衣卫可有异动？”
张忠面带犹豫，宋清和双眼轻眯，“有话就说。”
“指挥使，杨震昨日与内卫打起来了。因为…因为内卫说我们锦衣卫靠…靠女人才勉强度日。” 他抬头观察宋清和的脸色发现她并没有生气。
“知道了，你把大家叫到议事厅。”
“是！”
“师姐叫我们来是有新案件了吗？” 陆芊芊凑到她身边，“是啊，指挥使，我们这几日都要闲出病来了，还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