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锦衣卫北镇抚司,众人齐聚议事大厅,宋清和位坐上座,她让众人落座,“今日大家都发现了什么,尽数讲出来。”
张忠拱手,“指挥使,仵作已经断出死者大概是三十岁,死亡时间是昨夜子时。”
她歪头看陆芊芊,“师姐,我和杨震已经带着人去搜查过周围的商铺和住户,告示也已经贴出,没有人认领,但是有处人家说他们的邻居昨夜没有回来。”
宋清和示意她继续,“那家人的邻居姓马,名大壮。平日里最爱赌博,流连烟花柳巷之地。” 宋清和问她,“可有带家人认领?”
陆芊芊摇头,“他的妻子前些日子去了城郊的娘家,家中无人,我已经让人去请了。”
线索好像暂时中断了宋清和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王忠明日先去查探马大壮,小六一定要盯紧那醉风楼,这个醉风楼不简单。”
陆芊芊面露疑色,“我们不是去看过了吗?没有什么问题啊。”
宋清和倒了杯茶,“那醉风楼表面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从老鸨到姑娘各个都不简单。妓院这种自古以来就是暴利的行当,都是官商相互,老鸨翠姑一介女流竟然可以在京都开这么大的妓院,而且今日回程的时候我问过周围的人,她们说翠姑是逃难过来的,没什么文化,平常也是十分粗俗。目不识丁的逃荒者竟能设计出这么雅致清幽的制式,除非她今天那一出是演给我们看的。还有那群姑娘,看似揉揉弱弱,实则不卑不亢,心机颇深。”
宋清和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所以这醉风楼必定暗藏玄机,我倒要看看这‘最是风流醉风楼’的背后究竟是哪位高人在指教。”
醉风楼
“主上,锦衣卫派人盯住醉风楼了。”一女子以纱掩面,身着白衣,身姿曼妙跪在地上。榻上之人嘴角噙着嘲弄的笑意,“知道了,退下吧。”
女子应声退下,男子起身,缓步走到窗前看着空中的皓月,宋清和你会怎么破这困局呢。
第二日晌午,北镇抚司。
“师姐,师姐!” 陆芊芊大声喊,“那家娘子回来了。”
宋清和转身,“可有人领?”
陆芊芊用力点头,“那娘子说正是她的夫君,马大壮,她认得他身后的胎记。”
宋清和闻言抬步出门,“你随我去马家。”
宋清和一行人策马来到马家,一进门就见到那马家娘子正坐在床上叠着包袱皮,双眼含泪。
见到她们之后,她抹掉眼中的泪花,“大人。”
宋清和请她坐下,“马夫人,节哀,我们定会还您夫君公道。”
宋清和问了她一些问题,马氏皆回答,从她的言辞中不难得知这马大壮是个赌徒,喜欢喝酒,时常醉的不省人事,酷爱流连烟花之地,与之前吻合。
临走的时陆芊芊让马氏多休息,马氏摇头说,“无碍,多谢陆大人,我只是收拾下出发时带着的行李。”
回到镇抚司后王忠已在堂前等候,“指挥使,已经查清楚了,这马大壮生性好赌,喜好烟花巷柳且嗜酒成性,我便到附近的赌坊和酒肆查探,果不其然,这马大壮昨天傍晚从赌坊出来就直奔酒肆喝了个烂醉。”
宋清和皱眉问他,“哪里的赌坊和酒肆?”
王忠道,“正是城北醉风楼附近,而且属下还打探出,昨夜他去往醉风楼的途中,与镇北王家的谋士沈念知的马车产生了争执。”
宋清和疑惑,“沈念知?”王忠点头,“指挥使您刚到京都可能不知,这沈念知可是镇北王眼前的红人,只怕...”
陆芊芊问他,“只怕什么?”宋清和回答她,“只怕不好查探。”
那可是镇北王的人,若是没有实打实的证据断然查探就是在驳镇北王的颜面,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