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抬起过头
期间前排的一个男生转过头来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也没搭理过
晚上十点，顾夜回到宿舍刚好碰见蒋汜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汜哥，你今天怎么没回我微信啊！”
周文强光着膀子从四楼下来，刚到门口就开始喊，301里的氛围瞬间变得不自在起来
“诶！怎么不穿衣服？刚洗完澡啊！啧啧啧，你说你这么久没锻炼怎么身材还是这么好，这腹肌怎么一块没少呢！”
顾夜顺着周文强的话朝蒋汜看去，看得人心里不自在
“看什么看，还有你，我锻不锻炼关你屁事”
嘴上这么说手上却快速的穿好衣服，正经的模样看的顾夜噗嗤笑出声，换来一个大大的白眼
“……小强同学，你很闲啊！作业做了没有？”
对于从小和蒋汜一起长大的周文强来说，这种带着咬牙切齿的问句是不能回答的，准确的说是得要立刻逃跑的。从小养成的本能让他在听见这句话的第一时间就冲出了301宿舍，站在门外朝里面吼
“咱们这周末出去玩呗！我还是第一次来成州，不去玩玩多可惜啊！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啊！”
说完一溜烟跑回了楼上
“……”
顾夜欲言又止，看见蒋汜拿牙刷，想了想还是先去关了宿舍门
“你这么吓人的吗？每次一黑脸他就跑的比狗还快”
“……”
“你也是第一次来成州吗？”
“不是”
“我是第一次来，要不你们周末带着我一起去呗！我一个人不想去”
蒋汜刷着牙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等到刷完了牙洗完了脸才慢悠悠的坐到宿舍中间的书桌上，顿了半天憋出两个字
“随便”
顾夜看着他这样子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笑，最后还是遵从本心笑了出来，又得到了一个偌大的白眼
十一点半熄灯之前，顾夜躺在床上看着对面床上敲键盘的蒋汜
“她不是我女朋友”
虽然知道可以不用解释，但心里觉得应该要解释一下，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就这么蹦了出来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砸中的蒋汜愣了几秒才想起来在说什么
“嗯”
“她是我家隔壁的女儿，叫李梓晴，她姐姐也在这个学校，李汶珠，经管系的，跟周文强一个班。”
“嗯”
“汶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今天才来报道，她是来送姐姐的……跟我没关系”
蒋汜关上电脑转头看了他一眼
“怎么没关系，她喜欢你”
“我有喜欢的人，她不是，所以没关系”
蒋汜从床上下来，将电脑放回书桌上，又去柜子里拿了一包烟掏出一支走到阳台点上，狠狠吸了一口才说
“你不用告诉我这些”
夜里的温度依旧很高，房间里风扇转着的声音连绵不绝，窗外是蝉鸣的声音
顾夜看着阳台上吸烟的蒋汜，突然就很想知道，是因为什么才会让这个当初那么阳光可爱的人变成这样。要经历些什么才会成为一个焦虑到得病，要靠吸烟缓解情绪的人。
窗外的路灯映到了蒋汜脸上，烟雾的飞扬看起来竟也变得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