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
冀姌姌冷笑一声,从储物袋中拿出一颗丹药:“这是百花丸,可解百毒,先给小姑娘服下吧。”
“好。”周谨知接过,将药用灵力化开,随即送入孙妙言口中。
本是脸色惨白的小姑娘服下药后不久,便逐渐恢复正常。她整个人不再抽搐,小脸蛋上的表情也恢复安详。
到了这一步,傻子也看出来,她平安无事了。
周宁松了口气,命人将大夫们送走,又对陈雪茶道:“二表姐,姐夫何在?妙言病的这么重,他这个当爹的怎么不见踪影?”
陈雪茶擦了擦眼泪,柔声道:“夫君一早便去积秀山庄送花了。妙言病的突然,他走时还好好的。今日真是多亏表弟和姑娘公子了,要不然妙言她……”
“二表姐当年嫁进来时,说的便是要好好照顾嫡姐留下的女儿。若照顾不好,你可就没有颜面去见大表姐了。”周宁语带讽刺。
冀姌姌和周谨知一句话也不敢说。二人面面相觑,见周宁要走,连忙跟了上去。
马车上,周宁情绪稍稍好了些。见他们跟两只鹌鹑一般,禁不住有些好笑。
“让你们看笑话了。只是……我少时便丧父丧母,打小在陈家长大。大表姐视我如亲弟,一直待我极好。如今她不在了,每每想起从前,我便十分难受。”
冀姌姌追问道:“周公子性子和善,却对这位孙夫人很有敌意。她与先前孙夫人的死……是不是……”
这是他们一早怀疑的事,也是萧焕非常笃定的事。虽说这与他们要查的事面上无太大纠葛,可出了孙妙言这档子事,实在很难让人不怀疑。
“这倒是不至于。”周宁摇摇头,“若她当真与大表姐的死有关,不要说我了,舅父也不会放过她。”
“只是……”他咬牙切齿,“大表姐在去世前,病了许久。她作为妹妹,时常去探望。可每次去孙府,她不过在大表姐那里停留几刻钟。大表姐尸骨未寒,那姓孙的便迫不及待到陈府提亲,美其名曰照顾幼女!”
“这不是明摆着的!很显然,在大表姐去世之前,他们已经勾搭上了!”
见周宁如此痛心疾首,冀姌姌不说话了。
她倒不认为周宁在说假话,那位陈二小姐也很有问题。孙妙言重病,她哭的很厉害,但却并不是很伤心。
可是……
陈家只有两女。陈雪薇一死,陈雪茶便是陈家唯一的子嗣。她往日里再不受重视又如何?周宁又一直病恹恹的,根本不是她的阻碍。
既如此,她为何要做这种事?
冀姌姌不明白。
谁知道呢?也许陈雪茶被姐姐的好日子迷了眼,认为嫁进孙家便是当家夫人,可比平日里庶女的日子好过多了吧?
夜晚,看着整装待发的三人,周宁愣了下:“萧公子身上的白布明日才可取下,不用这么着急的。”
“无事!”萧焕摆手,“大晚上哪儿来的光?周公子,我们已经耽搁许久,不能再拖了。今晚,我们就要共同出手,将那毁花恶猫捉拿归案!”
冀姌姌也在一旁道:“周公子,夜深露重,你便不要出去了。我们三个必会十万分小心,仔细应对的。”
“那冀姑娘可千万小心。此事不急,以你……你们的安危为重。”周宁忧心道。
“这是自然!”
走在路上,萧焕冷哼道:“冀师姐,那姓周的绝对有问题!你可千万别陷进去了!”
冀姌姌莫名其妙:“萧师弟,你已经重复好多次这种话了。你觉得我傻吗?这是试炼,就算他喜欢我又如何?这里,还不见得是多少年前遗留下来的影像呢。他喜不喜欢我,又有何关?”
见她如此清醒,萧焕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