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雯因为粥粥的话得到启发，想为于秋时做点什么，哪怕只是一通微不足道的关心电话。
所以在她们走后，她打起精神来制作PPT，好赶在晚饭的时候给于秋时打电话提醒他吃饭。
她戴上眼镜，打开笔记本电脑，手搭上鼠标滑动、点动，一旁的金鱼在鱼缸里贴在一起游来游去，时不时传来它们吐的泡泡波～波～浮到水面又破开的声音。
陶雯坚信，真相也会像这些泡泡一样浮出水面绽开结果。
一天下来，陶雯坐得腰酸背痛，可好在PPT在预料的时间内完成了。
她想伸个懒腰缓解一下，却等不及拿起一旁的手机给于秋时打去电话。
嘟——
嘟——
等待音如此漫长煎熬。
陶雯放在大腿上的手不禁握了起来，指节泛白。
“喂，陶雯。”
电话里传来于秋时声音时，陶雯激动得抬手咬着拳头边的食指“嗯”了一声，随即放下咬出牙印的手去揪衣角，关心问他：“你吃饭了吗？”
“没有，我刚上出租车，回去就吃了。”
“嗯，那，有办法找出阿姨了吗？”
“还没有。”
于秋时头往后仰，缓解低了一天的酸疼脖子，和陶雯报告：
“我和老张找遍了老家周边土葬的地方，还有市里的公墓、寺庙和另一个镇上的陵园，都没有。”
“我怕他把她火化了放家里。”
“但现在村里还有他家都有很多看守的人，很难进去，不过我和老张想到了办法，你不用跟着担心，好好休息，明天好好上班。”
“怎么可能不担心。”
“如果他家里也没有，你和张叔是不是就不知道上哪儿找了？”
于秋时沉默了。
“如果真的没有，那就从刚开始消失的地方找，总会有蛛丝马迹的。”
陶雯的提醒让于秋时有了接下来的方向。
他坐直，揉了揉脖子，温声问回她：“你呢？”
“吃饭了吗？”
陶雯怕分他心，攥紧了衣角，又对他撒了一次谎：“嗯，刚吃完。”
“一会儿你记得吃饭，不许忘记吃饭，听到没有？”
“嗻zhē——”
“臣遵旨。”
陶雯哑然失笑，手松开了衣角在腿上画起了圈，“嗯，那，拜拜。”
“拜拜……”
这次还是陶雯挂断的电话，只不过不像上次那样挂得那么快。
或许是因为觉得于秋时在赶路，没有在忙，她才敢多说几句，但也因为他在赶路，她不想再多说，想让他趁机好好休息。
还有，她开始想，如果从刚开始消失的地方也没有呢？
陶雯放下手机，指尖立在桌子上，食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陷入沉思。
“笃！”
一敲定音的手停下，陶雯跟着思考的眼睛瞬间明光锃亮。
她起身拿上手机套上外套，步履匆匆地出了门。
而在炕上悠闲吃着小鸡炖蘑菇喝着酒的于鸿，听着桌下站在窗边的人报告着于秋时和张启东的行踪，越发悠闲的举起酒杯，啧了一口酒。
“哼，我说了，他们是不会找到的。”
于鸿胸有成竹，并问向他身旁另一个把握陈琴消息的人，“她那边怎么样？”
那人汗颜，不敢说出跟丢她的事。
也不敢说找人去找了，被一堆大妈八卦地围住进不去的事。
“说话！”
于鸿酒杯砸在桌上。
那人浑身一哆嗦，低下头颤抖着说：“跟，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