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瓜汁？”
“不是，是很常见的。”
“柠檬汁？”
“不是，没有味道。”
“没有味道？很常见？总不能是白开水吧？”
“还真是白开水，而且还是透心凉的凉白开。”
“啊？这不是坑人吗？！”
陶雯为于秋时打抱不平，“后来你找他们说理没啊？”
“找了啊，但你猜人家对我说啥。”
于秋时至今回想起那句话肝还是会隐隐作疼。
“不管？”
陶雯猜不到对方态度，想不出来。
于秋时看陶雯这样就是没遇到过这种事，不想对她卖关子了，直接告诉她，“人问我：‘你就说难不难忘吧。’”
“噗！哈哈哈哈哈哈——”
在前面听得全神贯注的张启东喷笑一声，后面笑得跟支气管炎犯了一样魔性。
“咳咳咳！”
张启东笑到被口水呛到，他听后面安静了，有点尴尬的道歉：
“对不起啊，刚才我笑得太大声了。”
正好遇到红灯，他停车升起隔屏，回头看陶雯，关心问道：“那什么，丫头，没吓到你吧？”
陶雯摇摇头说：“没有，叔叔。”
“对了，之前我听于秋时说，你之前干过厨房，是个大厨，那你有没有遇到过叫陶冶（yě）的人啊？”
“陶冶？”
张启东好耳熟。
他仔细想了想，被后车滴了一声，看是绿灯了，赶紧开出去。
加速的时候，尘封已久的回忆也跟着加速加载，“啊啊啊！我想起来了！”
“背上总背个黑丫蛋的陶冶！”
“你怎么认识的他啊？”
张启东太激动了，没想过陶雯和陶冶同一个姓，问得有点不过脑。
听得于秋时不禁在心里吐槽一声，老张，长点心吧。
“他是我爸。”
“我就是你说的那个黑丫蛋。”
“呃……”
好尴尬啊……
“哈哈，那个，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那时候你虽然黑了点，但胖嘟嘟的，一逗就笑，可好玩了。”
干爹！你就是我让我叫你亲爹都行！但你能不能闭嘴别说了啊！
于秋时坐立不安，全程不敢看陶雯，都要急坏了，但张启东全然不知，还开始缅怀了起来，接着说：
“我记得你有个姐姐啊，你爸没事总和我们炫耀说，他大女儿可聪明了，又是少先队员，又是三好学生的，放学了还知道帮你妈妈卖水果呢。”
完犊子了……
老张你是怎么做到完美踩中人家雷区的啊！
于秋时在心里无能狂怒了一下，特想来根烟冷静冷静。
他悄悄看了眼陶雯，发现她脸色平静，还回了张启东，“嗯，对。”
“那你爸现在干嘛呢？之前他在我那儿干了两年就不干了，那时候还没什么联系方式，都不知道怎么联络他。”
“我四岁那年，他得病去世了。”
“啊？！”
张启东很是吃惊。
于秋时怕他再说点什么让陶雯难受的话，赶紧断开两人之间的对话，问张启东，“老张，是不是快到了？”
张启东这时候脑子回过弯了，说了句“马上”以后闭口不谈了。
到酒会停车场。
于秋时让陶雯在车上待会儿，他下车给张启东买瓶绿茶回来后，再带她进去。
临走前他眼神警告张启东不要再乱说话。
张启东眨眨眼当答应了，但看他走远一点，就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