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丘观回来这一路上,由于总算是找到了解那尸傀之毒的门道,我的心情终于是放松了一点,有种“绝处逢生”的感觉,面对这尸傀之毒,我曾经经历过爷爷的生死,所以更为忐忑难安。高大个儿一边开着车,一边在旁边嘲笑我,说我遇事儿婆婆妈妈、腻腻歪歪。
“建娃子,这五台山你高爷我可是熟得很,那些住持啊、首座啊,都是咱的‘关系’,别说区区舍利,就是一尊金身菩萨,我也能给借过来,哈哈哈,”
“少臭屁,小心牛吹到天上去,”我瞪了他一眼,虽然知道高大个儿这两年为了生计,没少去这些佛道名山奔波,肯定是结识了不少高僧佛陀,但这舍利子毕竟是佛家重器,哪里有如此轻易便肯借出的道理。
“你还不信?”高大个儿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证件“啪”的丢了过来,我接起一看,居然是一个烫金字样红色封皮的“三皈五戒证”,翻开后,里面赫然用密密麻麻的繁体字写着:
现有佛子:高利多,现年:21岁,系:山西省临汾市永乐县人氏,发心禀受:三皈五戒,堂上下:星云法师,赐法名:知能,特发此证为凭,五台山普济寺。
“我靠,你两年前就出家了?”我惊呼道,“原来是知能法师,真是失敬失敬!”说罢,我便双手合十,做行礼状,笑盈盈的看着他,
“你滚远点,这不是当时为了好办事嘛!就做了那普济寺的俗家弟子。”高大个儿一本正经的说,“我跟你说啊,我可是拜在那普济寺内堂首座星云法师之下,人家对我很是看重。”
我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就高大个儿这德行,顽劣又毫无顾忌,纯纯的一个市井之人,怎么会有寺庙愿意收他呢?!再说了,就算有寺庙愿意收他,可是这三皈五戒怕是他一条也没有遵守过,迟早得除名!不过,既然高大个儿是普济寺的俗家弟子,那么寻找舍利之事倒是有了门路。
当晚,我们连夜开车回了铺子,我刚躺倒床上,这一天的疲累便如排山倒海般袭来,连脸都没顾上洗,便是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九点,我醒来,高大个儿那边仍是“哼哧哼哧”的打着呼噜,我正准备去洗漱一下,铺子的大门便“咚咚咚”的响了起来,
“谁呀?还没开门!”我冲着外面喊道,
“两位爷,是我,高三屯,”一个猥琐的声音传了进来,“我奉刘…刘总之命,来给二位送钱来的。”
我走到门口半掀开铺门,高三屯便猫着腰钻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信封递给我,“王…王大师,这是刘总给您二位的酬劳,”我拆开封口,里面赫然是一张支票,瞟了一眼便随手放在案几上,
“替我向刘总道声谢,我就不送了,”面对高三屯,我本来也没什么好印象,况且这一次刘焕东的事,虽然说是情有可原,但是毕竟是让我和高大个儿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中了尸傀之毒,到现在也没有解决,心里颇为不爽。
说罢,我就做了一个“您请回”的手势,把高三屯“请”出了铺子,顺手关上门,继续洗脸刷牙。
“咚咚咚!”
没过一分钟,敲门声却又是响起,我皱了皱眉头,心道这高三屯怎么如此让人心烦,
“干什么的?!”我嘴里一边含着牙刷,一边走向门口边喊着,
“咚咚咚!”外面那人似乎没听到我的问话,仍然是不停的敲着门,
“这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我拉起铺子门的卷闸,边拉边有些生气的对着外面吼着,待得卷闸门完全升起,我看到外面的来人,猛的就吓了一激灵,敲门的居然是那两个“黑夹克”,身后还跟着一个20岁左右的女孩子。见我开门,他们便是两前一后走了进来。
“大个儿,大个儿,”我一边大喊着高大个儿让他赶紧起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