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讲话。
她疑惑地往走廊尽头瞅去，那里墨如宇宙的黑洞，看不清是不是有人，而白月婵似没听到声音，还在说：“别说羞羞的话，先办正事。”
柳七七纳罕地走进了“凡人接待室”，觉得自己不可能听错。
接待室里，坐着一只剩下几缕头发的中年男会计，戴着厚厚的眼镜，殷勤地给二人沏茶、端点心。
中年男会计搓着手问：“白阁下，今日来这里有何事啊？”
柳七七不想耽搁，从胸罩里掏出支票来，啪地摔在桌子上，嚷道：“取钱，取钱！”
白月婵笑吟吟地亦掏出支票，说：“把这两张支票兑成这个世界里的现金。”
中年男会计收下支票，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微笑道：“白阁下，业务已经办理好了。”
“哈？！什么好了，钱呢？！我还准备拿防晒服包钱哩！你别是在骗我这个弱女子吧！”柳七七扯嗓子叫道。
中年男会计捋了两下所剩无几的头发，递过来两张白色的银行卡，依旧笑道：“这位顾客，你别急。拿着这两张白卡，可在此世界任意ATM机里取现。”
柳七七将信将疑，白月婵将白卡塞进她手里，说：“没错的，相信我。不然我肉偿，赔你！”
男会计连连点头：“正是，正... ...”
话音未落，几人脚下的地板剧烈抖了两抖，整座23号支行大楼忽然晃动起来，须臾又恢复了平静。
男会计愣了半秒，脸一下煞白，立即钻进了桌子底下，颤声叫道：“糟啦！那上官毛毛的爪牙喰种真杀来了！”
他带着哭腔，又喊起来：“还有保安没有，快来救救我！天杀的传说，这座大楼里除了有几幅远古的画，哪里关着上官毛毛！救命，救命！”
柳七七吃了一惊，立即往窗外望去，只见广场远处的葡萄园里炸起了一团直冲云霄的红色火云，广场上的人乱成了一锅粥。
她刚想问白月婵是不是真有喰种入侵，大楼里已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墙上的喇叭在高喊：“一级预警，一级预警，外围关卡已被喰种攻破，正门防务人员全部牺牲！”
“妈的！我怎么这么倒霉！”柳七七刚说完，已如一只小奶猫，被白月婵单手搂住了。
白月婵挥掌震碎了玻璃窗，身若煌煌白星，带着柳七七一步跳下了楼，稳稳落在广场上。
“七七，这里太危险，我护着你找袁老，咱们先撤！”白月婵冷语道。
“小姐，已然出不去了，喰种把八个方向的大门全都攻陷，正潮水一样涌来！未走的星云军团的人都撤到了这里！”说话间，袁老已立在了她二人身前。
柳七七被白月婵箍住，动弹不得，只瞄见几个不同的方向发生了大爆炸，轰隆隆宛若天罚流火，保安正在有序地往广场上撤退。
天上的繁星不在，黑的像一锅浓稠的粥。
“啊！天气又变了！”
白月婵挡在柳七七身前，低声问袁老：“区区流寇喰种，怎么可能打败公孙大娘的佐领！来犯的是十二常侍么！”
袁老摇摇头，道：“情况虽急转直下，但喰种是用人海战术取胜，并非战力高强的十二常侍部下。”
这时，广场亦拉起了警报，红色的警灯在四周闪烁，公孙大娘擎着八卦宣花板斧，拿着步话机，威风凛凛地大喊：“佐领们，摆好阵型！”
百余名保安立即围成阵列。
公孙大娘一脚踩碎了步话机，迎风怒喝：“今日战死，亦是荣耀！”
她一副肉嗓，声音却震天撼地，颤地方圆一里之地只有她的声音。
接着，寰宇间是一片死了的沉静。
白月婵死死攥着柳七七的手，忽小声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