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似被符咒钉在了地上,揉了揉眼,心中发毛,犯起嘀咕:“是我花了眼,还是... ...”
她左右瞅了,不见一个活物。
“还是闹...闹鬼了!”
柳七七丢下石头,攥紧拳,一步步往后退。深觉还是车里安全些,大不了睡一觉,等天亮再说。她笃定回去,蓦然回首,又是一惊。
身后黑色的劳斯莱斯里,竟不知何时亮起了摇曳的微微光火。不是灯光,是火光,红彤彤的一团,在黑色的夜里跳跃。
“小...白,袁老,你...你们完事,回来了?”柳七七壮着胆子,颤抖着喊了一声。
无人应答她。
“鬼是怕光的,车里肯定有人吧?有个人悄悄摸进了车里... ”柳七七胆子大了一些,无论是谁,总比在野外看闹鬼强。她定了定神,悄悄又朝车走去。
越走越近,果然瞧见一个人影歪在车窗上,还冲她招了招手。
距车只有几步远,柳七七停了下来。她不敢贸然上车,车上的人头发很长,肯定不是小白。
“你...你是谁!怎么跑我车上了?!”柳七七站好了马步,厉声问道。
“咳...咳...”车里的人娇喘了两声,是个女人。听声音,很虚弱。
柳七七浑身一松,心中叫道:“谢天谢地,是人就好!”
她又往前挪了两步,眼见路边躺着一根胳膊粗的枯木,立即弯腰去捡,准备当个武器防身。咏春拳的六点半棍和八斩刀法,她亦是精通的。
只是这根枯木冰凉如水,滑溜溜的,在柳七七手抓住它时,居然蠕动起来。柳七七愣了不到一秒,瘆人的寒气窜遍了全身,意识到自己握住的居然是一条黑黢黢的大蛇!
“哇!哇!”柳七七尖叫着,瞬间失去了理智,吓得像被炸药崩了一般,趿着的鞋甩飞到天上,屁滚尿流地跳上了车。
她最怕蛇了,也不管车里的女人是善是恶,抱着人家哇哇就哭了起来。
“妈妈!妈妈!蛇....蛇...是蛇...呜呜呜....”她哭得梨花带雨,十几年来期望有个妈妈保护自己的情绪一下宣泄出来。
被她箍住的女人,先诧异了一下,继而温柔地搂住了柳七七,吻着其满是汗臭味的头发,呢喃地说:“我原先的孩子都被妲己杀了,你想做我的女儿呀。乖闺女,妈妈在呢。”
柳七七六神归位,从女人怀里抬起头,借着微微火光,看清了女人的脸,吓得又缩在了另一边。
女人长发及腰,插着一支翡翠蛇形流苏步摇,美若天仙的脸有些惨白,单手挑着一支小桔灯,凄美的眸子正爱怜地看着她。
是雨巷中那一身古风装扮的女人。
柳七七大骇,偷尸人找上自己了,她不会是那死去胖子的姘头吧!
“你...你是....找...找我....”柳七七结结巴巴,如果人家真是苦主,她感觉自己今晚就要去吃牢饭。
熟料,女人伸出手来,摸着柳七七的脚儿,怜悯地说:“可怜的女儿,想来也是受尽了苦,穿戴如此寒酸,像个签了卖身死契的丫头。”
她叹了一口气,又说:“若是我的阿芜,能像你一样吃苦,也不会被妲己活活剥去了皮而死。”
女人的手冰凉似水。她剧烈咳嗽了两声,树莓红的嘴唇微张,吐出一口血来,殷红了雪青纱衣。
柳七七赶忙抱住她,轻抚她的胸口,叫道:“哎呀,姐姐,你生病了?额,感觉是受了内伤呀!你别再说什么‘我是你女儿’,‘你女儿被人杀死’的糊涂话了。我刚才受了惊吓而已,这就背着你去医院。“
“阿芜就从来不会这么对我,她被我惯坏了,一身大小姐脾气”,女人将小桔灯丢下,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