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日,科考如期进行。
大批学子从容自信踏入考场,用自己毕生所学为自己谋个锦绣前程。
绪岚疏从清晨就提心吊胆的,就怕考场上出什么意外。
其实他怕的不是意外,是努力付出得不到对等的回报,是炽热滚烫的心被所厌恶之事一点点凌迟至死。
科考共有两日,第一日平静无波澜,绪岚疏却还是辗转到半夜才睡着。
第二日他是被侍从的惊呼吵醒的。
“公子,公子!出事了!”侍从急匆匆大叫着冲进寝屋。
绪岚疏从梦中惊醒,朦胧间还未完全清醒问侍从发生何事时,巡城司和刑部一批人马已踏入屋内。
绪岚疏顿时清明,见天色已大亮,巡城司和刑部来他府中绝无好事,科考终究是出事了吗。
“绪大人,请跟我们走一趟。”领头的人面色严肃,语气更是没了往常一般的和气。
他穿好里衣下床:“不知是所为何事啊?”
绪岚疏知事态严重紧急,但还是不紧不慢的挪步到旁边的架子上,仔细的穿衣服,总得先试探下是什么事。
“我平常是风流了些,爱去酒楼喝酒听曲儿,可这也没犯着巡城司和刑部什么事吧。”
刑部带头的是尚书钱福正,一脸不耐烦的催促道:“绪大人,你还是别磨磨蹭蹭,耽误大家的时间。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不清楚吗?”
绪岚疏还真不清楚他做了什么。
“我绪岚疏遵守家训,为官时间虽不长却一直是克己奉公,还真不知道犯着什么事了,不如钱大人透露透露?”
绪岚疏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极为随意的笑看带头的两人。
刑部尚书瞥他一眼,对旁边巡城司的人说道:“大人还是先去将军府,这边交给我就好,莫要让陛下和太子殿下等久了。”
此话一出,绪岚疏握着玉佩的手陡然一紧,眼神暗下来。
怎么会牵扯到将军府?
巡城司的人转身而走,钱尚书也不着再着急,甚至坐在一旁等绪岚疏穿戴好。
钱尚书勾唇邪魅一笑:“绪大人,本官等你!”
绪岚疏倒不再磨蹭,快速收拾妥当,他的快点知道发生了何事。
“绪某怎敢让大人久等,走吧钱尚书。”
钱尚书冷嗤一声,大手一挥,立马有几人拿着手链脚铐上前:“绪大人,得罪了刑部办案的规矩。”
绪岚疏回以淡笑,沉默送上双手。
在被押往宫中路上站满了围观的人,有人疑惑他为何会被刑部羁押;有人愤慨说他是被污蔑;有人讥笑说绪氏以往声明的皆为算计。
绪岚疏更是看见多日前来拜访他的诸生,他们齐跪前面拦住钱尚书的路。
“大人,公子和先生绝不会做那种事,望大人明鉴。”
“大人,定是有人蓄意陷害。”
他们一个两个皆为绪岚疏求情。
钱尚书俯视着他们,没好气道:“诸位,莫要妨碍本官公务。事情真像如何陛下自会审判。”
“大人,绪先生和绪氏众人已退出朝堂,公子也只是一个正八品的监察御史,他们何由在科考上作文章。”
钱尚书冷冷一瞥:“那可说不定,人心谁能说的准。”
钱尚书示意他们让路,几人跪地岿然不动。
周围人越聚越多,很多人都在替绪岚疏打抱不平。钱尚书脸色渐沉:“诸位,可知妨碍刑部办案本官有权逮捕你们。”
从周围人的议论和他们几人口中他似乎知道了些眉目,目光扫过跪着的几人,眼色一转。
“绪某谢过诸位仗义执言,让路吧,莫要让钱尚书难办。”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