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知自然也听到了殿外的厮杀声,顷刻间慌了神。
“怎么回事?”
“为什会有打打杀杀的声音?”
“好像是冲着这边来的!”
“禁卫军呢,为何……还不出来护驾!”
……
勤政殿中乱做一团,宫女侍从四下逃窜,在场的官员颤颤巍巍,,神色慌乱更有甚者不顾身份的慌忙躲避逃命。
定北侯率领着一队人马顺利地一路杀到兴庆宫勤政殿前,每个人都杀红了眼亢奋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放眼望去兴庆宫已经血红一片,七倒八歪的都是尸体。
他们没放过兴庆宫的任何一人,同样也没放过皇后后宫其他妃子,叫喊声,哭喊声,求饶声此起彼伏,一浪暂歇一浪又起。
皇后那处太子提前做了防备,安排了人提前带着皇后去密室中避祸,可其他人就没那么好运了,凡四皇子的人的经过必是一条血路。
一把又一把的刀剑白刃进红刃出,细白的脖颈被划上一道又一道凌厉的细口,鲜红的血“噗呲”迸发而出,染红秋叶,青砖,白墙,甚至高悬的明月也快染红了。
而手握兵器的人,如同传闻中的凶怪手未曾有一刻停下,他们看着血液从颈间喷薄而出就像在欣赏突然迸发的烟花一般,脸上挂着疯狂满意的笑。
一个又一个人在惊慌、恐惧、祈求中倒下、断气,闭眼。那本该长于脖颈之上的,亮光闪过的瞬间犹如断线的珠子般坠落、滚远。
宫道上,一个满身血红,面目全非之人身下拖着一条血痕,挣扎着用尽所有力气爬向不远处的宫道,平日宫道上有很多的禁卫巡逻,一定有人可以救她一命。
她手指扣着砖缝双脚用力的蹬着地面,手肘、膝盖、每一寸身体都在使尽全力的往面前几步远的宫道上爬。
快了,快了!她就快爬到了,一定有人会救她的,涣散的瞳孔中露出一丝欣喜,她伸出手准备迎接她的救赎,微张着嘴呼喊她的生机。
“噗嗤”一声,一把剑没入她的后背。随后是肆意张狂的笑声:“哼,竟还想着逃,今夜你们都得死!”
她还是睁着双眼盯着一步之远的宫道处,为什么禁卫军连个踪影不见。
士兵将剑抽出,快步跟上队伍,他们还有更“伟大”的事要做。
四皇子和定北侯的人络绎不绝的汇往兴庆宫,禁卫军也齐齐现身。两拨人相见并非如料想的剑拔弩张,刀剑相向,反而异常和谐。
“侯爷,恭候多时!”禁卫军统领卫平朝定北侯行礼,定北侯笑容灿烂点头致意,接着转头朝着身后的人说道:“将兴庆宫,勤政殿围起来一只苍蝇都不能放出去,将士们我们的胜利只剩最后一步,明日曙光之后将是我们的欢庆!”
底下的每个人都亢奋、欣喜、疯狂,过了今夜大邺将迎来新的帝王,他们也将封侯拜相,加官进爵。
“请四皇子和侯爷放心,我等必将不辱使命!”
“好,按计划行动!”一批人去围控兴庆宫,一批人跟着定北侯入殿。
卫平也依令跟在定北侯身后,在跨入勤政殿门前他望着定北侯得意的背影,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殿内有人躲在帘后,桌下,也有人冲到后面寝殿查看永辉帝的情况,迫切的想要出现一个人来拯救他们。
慕焕冲进寝殿的众人说道:“诸位大人,现下该如何是好,父皇昏迷未醒,逆贼叛乱,禁卫军也……”他嘴上句句担忧之词,脸上却无任何忧惧甚至还挂着笑。
“是……是你连同定北侯谋反,四皇子谋逆可是是杀头大罪,你怎么敢的!”一个老臣颤抖着手指着慕焕控诉指责。
“四皇子,你怎可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从外面有响声起,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