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会后,江湖人渐渐离去京都城乱象纷显。
永辉帝又再一次病倒,罢朝数日。太医属进进出出,忙作一团,后宫之人轮番侍疾永辉帝依旧不见起色。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中,不过有人却对这情况极为满意。
定北侯府,首座的定北侯和四皇子笑容容满面,下座党羽幕僚也面带喜色。
“皇帝病倒、太子外派、将军府外出。这是老天给我们大好的机会,关乎本皇子以及在座各位生死存亡的大事,只可成功不可失败,明白吗?”四皇子眸中光芒大盛,仿佛他已经预见到了胜利的结局。
“我等必将为了大业肝脑涂地,殿下放心。”属下同声应喝。
四皇子端起一杯酒,手臂高抬:“好,事成之后本皇子定为各位加官进爵,这杯敬诸位,祝我们大事将成!”
“干!”众人豪饮一杯,摔杯为誓。
“明晚本皇子会去侍疾,行动便定在明晚亥时,宫外的人由舅舅带领,宫内我们买通那支禁卫军做内应,收买的那批江湖人士则潜入兴庆宫为我做后援。记住按我们规划好的路线行动一定要快,我们的目的皇帝。”
“是!”
“那都下去准备吧!”四皇子禀退众人,只留定北侯。
“舅舅,我觉得我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了!”四皇子慕焕语调上扬,浑身透露着激动和兴奋。
“我们一定会成功的,仇视敌对贬低我们的都将被踩在我们脚下。”定北侯忍气吞声这么多年,终于能迎来属于自己的辉煌时刻了。
两人相视一笑,目光中的渴望喷涌而出。
此刻兴庆宫勤政殿中的永辉帝虽面色不好靠坐床上,却也不似外面传言的那样昏睡不醒。
“不愧是药王谷的人,你果真站起来了,与常人无恙!”永辉帝看着床侧站着的紫衣男子神情欣喜。
“药王谷的人似乎发现他们之中出了叛徒,那人我已经命人秘密处理了。”紫衣男子声音有些尖,吊梢眉,丹凤眼奸邪狡诈之相跃然脸上。若说此人与永辉帝有什么相似之处,大概是吊梢眉,塌鼻梁以及上薄下厚的唇形。
永辉帝对他的做法并无任何表示认同,废掉的棋子留着平白给自己惹麻烦。
“朕假昏迷的这些天定北侯已经从各地调回来的他手下的两万兵分为两批安排在京都带兵将领处和皇宫四处的宫门处。”他转着手中的翠玉手钏,对四皇子意外取性命和江山的大事无丝毫担忧之处。明早“估计明晚就会动手,你那边都安排妥当了吧。”永辉帝抬眸看紫衣男子。
“放心吧,都安排好了,只等明晚好戏上演!”紫衣男子脸上浮现一抹邪笑。
永辉帝看着他眸光渐渐变得深邃,仿佛透过他在看另外一个人。“思皖,过了明晚我终于能听到你光明正大的叫我一声父皇了,我等这一天太久了。”婉儿,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儿子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众人面前,叫我父皇。我会让他得到这世间最尊贵的一切,让我们的儿子成为这大邺最至高无上的人。
“我也等这一天很久了呢!”思皖将手中的茶敬给永辉帝,面上虽带着和永辉帝同样高兴兴奋的笑,可那笑浮于面上未及眼底。
第二日夜,四皇子按计划去兴庆宫侍疾。今日他还特地去冷宫看他已经疯了的母妃,告诉她今晚过后她将不必待在这冷宫中,她会重新住进那富丽堂皇的宫殿,成为大邺最尊贵的人,而暗害她的人他也会让他们给她的母妃偿命。
四皇子慕焕和他身后的宫人走在长长的宫道上,今晚的也格外的静,无任何虫鸣鸟叫声。夜空无星也无月,层层黑云笼罩将天空压的很低。萧瑟的秋风裹挟这几片枯叶从树端掉落,嘎吱几声在急行的脚步的粉身碎骨,又一阵风过碎叶被吹散,什么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