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关我什么事？我埋进土里的时候还是活的！”
交界地唯一的教堂内，白渡拍着身边的棺材振振有词。
“还有，主教大人，入土为安懂不懂？”
“您为了谴责我特意把他挖出来的行为，实在是太过于恶劣了！”
讲台后，名为亚瑟的主教一脸黑线。
他咳嗽了两声：“但是你把他埋到了教堂门口，还立了个牌，上面写着下有尸体。”
白渡据理力争：“那是我给刚栽的花草施肥！”
“踩踏草坪是不对的，不知道那句古话吗？”
“今天你踩我头上，明天我长你坟上。”
亚瑟努力控制着情绪。
“白渡先生，教堂是个圣洁的地方，请你控制自己的语言。”
“否则我不介意用圣光术晃瞎你的眼睛。”
下一秒白渡点了点头。
甚至整理了下自己的风衣领口。
脸上写满了体面。
“那么尊敬的主教大人，还有什么事情？”
亚瑟松了口气。
掏出了一沓文件。
“白渡先生，这是我这几天整理的交界地举报记录。”
“您在过去的一年内总共被举报了四百余次，平均每天都有一次以上的举报记录。”
“其中踹寡妇门三十二回，协助死灵法师刨坟五十三回，作为导师指导他人始乱终弃九回，流窜作案十二回，强奸未遂七回，遂十八回。”
白渡皱起了眉头。
“你管这叫举报？”
主教略一思索。
“没错，当然这些事情可以被归结为同一举报理由。”
“您的收费过高。”
白渡眨了眨眼睛。
“然后呢？”
主教把文件翻到了下一页。
“接下来是刑事与文化宣传案件。”
“你曾亲自杀害别处来到的文化宣传官四名，让本就鸟不拉屎的交界地更加成为了边缘地带。”
“少数几名没有被杀害的文化宣传官则提供了更多的举报。”
“一名来自梵国的僧侣举报了你五十多次，在他诵经祈福的时候推广便携式电子木鱼。”
“那段时间甚至梵国官方都在检修本国的投胎服务器，以为受到了极为先进的外挂攻击，最后发现仅仅是交界地集体刷功德。”
“最后那名僧侣灰溜溜地回到了本国，梵国也彻底断了对于交界地的想法。”
白渡叹了口气。
打开了风衣的扣子，从里面也掏出了几张文件。
“这是三年前海蓝星联合颁布的诸天万界文化处理方案。”
“第四页，第十七条。”
“上面白纸黑字地写着：任何国家不能无理由地侵占任何异世界，一切以该世界民众选择为主，不应以任何理由与方式阻碍或影响任何异界生命移民、灵魂投胎的进程。”
“第五页，第二十条。”
“任何投胎的灵魂将由超级计算机地府（也称天堂，地域，神国等）进行评估，只有生前发自真心地出现文化认同的灵魂，才可进入本国投胎服务器。”
“他们水平不够，关我什么事？”
主教大手一挥，指向面前的棺材。
“那你也不能把文化宣传官杀了！”
白渡一摊手。
“这也没写不能把他们弄死啊！”
亚瑟甚至被气笑了。
“杀人就是不对的！”
白渡的表情突然正经了起来。
他拍了拍手边的棺材。
“主教大人，这里是交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