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烈开口，随后缓缓报出三个字，“您父亲。”
当年，宋绾钦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赶出家门，而之后的不久，她外公找上门讨要说法，可没想到，就是这一去竟再也无回路。
而她却浑然未知，还是这次回来后人去楼空，才知道原有的家族竟一夕之间忽然没落了，原本的佣人也都走的走，散的散，唯有阿烈，还在原处等着她，将这四年间发生的种种告知与她。
见她神色痛苦，阿烈忽然走到她面前，双膝跪地，“对不起，大小姐，是我没保护好老先生。”
当年，他是在得知大小姐不见的情况下被老爷子派出去找人的，可没想到就是因为这样，竟然被人钻了空子，以至于连他也不知道那会儿在宋家公馆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只打听到老爷子跟人进了书房，再出来后便面色不愉，随后在回家的路上突然病发身亡了。
“跟你无关，起来吧。”
宋绾钦俯身，去扶他，她开口，语气肃然，“我往后走的路，可能会万劫不复，你确定要继续跟着我吗？”
“阿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并不愿意看你跟着我一起涉险。”
“大小姐。”阿烈抬头看她，话语忠诚，“您和老先生向来待我不薄，我的命都是你们给的，四年前我已经错失过一次机会了，这次我不想让自己后悔。”
“好。”宋绾钦点头，没再劝他。
也是这会儿，外头响起了敲门声，程宴西站在门口，指骨扣于门板上，“小琼姐，吃饭了。”
“嗯，马上来。”
两人再出去，程宴西原本以为自己会在意她和另一个男人单独相处那么久的，可一开门就看见她脸色异常难看，他吓了一跳，这会儿已经完全顾不上先前的想法了，伸手抱住她就盯着她一个劲地瞧，“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没有。”宋绾钦摇头，推开他的手下楼。
程宴西眉头紧蹙，他看向一旁站着的阿烈，问了句，“你都跟她说什么了？”
阿烈和他对视，神色一如既往得漠然，“程二少，大小姐要是愿意同你说，你自然会知道的，要是不愿意说，你也不必问。”
话落，他就直接走了。
宋绾钦不高兴，程宴西也不敢嬉皮笑脸。
他坐在她身旁，一边给她拿餐具，一边瞧她的脸色。
想问什么又不敢问。
怕触到她的雷点。
宋绾钦这会儿显然情绪已经平静了不少。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她转头，微微扯了下嘴角道:“看什么？”
“没什么。”程宴西最终还是没问，只伸手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抱着，而后低头在她耳边允诺，“小琼姐，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但你既然不愿意说，那我就不问，只是我要告诉你……”
说着，他顿了下，好一会儿再开口，语气虔诚，“我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
哪怕杀.人，放.火。
只要她说，他就去做。
宋绾钦愣了一下，点头，“好。”
“谢谢小宴。”
听到这个称呼，程宴西还是觉得不满意，他将她从怀里微微拉离开，而后垂眸，视线看进她的眼里去，“姐姐能不能叫我阿宴啊？”
“不能。”宋绾钦摇头，拒绝得利落。
“为什么？”程宴西拧眉，一头雾水。
宋绾钦道:“你不怎么安分。”
“哪不安分了？”他有些委屈。
宋绾钦看他一眼，解疑答惑，“昨天晚上半夜做什么了？”
“我……”
原来她都知道。
程宴西难得地垂头，沉默，这会儿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