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猜到章墨羽会因为江姜办学的事情不高兴。
所以在面对章墨羽的愤愤之情时，江姜显得格外冷静。
“凭心而论，章道友想不想学习剑气诀？”
“这........”
章墨羽面露难色，凭心而论，他当然想，可是......
“这也不是你把剑气诀拿去当敛财工具的理由！”
好一个义正言辞的章墨羽！
江姜前浅尝了口杯中的茉莉清茶，眉头紧锁地看着对面的章墨羽，声音还带着几分愤慨。
“剑气诀怎么能用钱来衡量呢？”
这人难道不是为了钱？章墨羽一脸怀疑地看着江姜，她明明就是为了钱！
就见江姜从袖中掏出一本棕红色书册。
书册上“剑气诀”三个字在日光下熠熠生辉，让章墨羽挪不开眼。
“咳........”
头顶传来一声咳嗽，章墨羽意识到自己失态。
他尴尬地抬起头，板着一张脸看着江姜。
浅粉色的樱唇挑起一抹笑意，葱白般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剑气诀。
“章道友可知，为何剑圣他老前辈在羽化登仙之前，将所有秘籍都焚毁了，却唯独留下了剑气诀？”
章墨羽一怔，没有说话。
这个问题他想都没想过，在千云宗成立之前，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剑气诀。
“我前几日做了个梦。”
杏眼缓缓阖上，蝶翅般纤长的羽睫微微颤抖。
江姜开始了她的表演。
“梦中，剑圣他老前辈对我说，当初他留下剑气诀，就是为了能够让广大侠士方便出行，他的心愿是让自己的功法得以传播。”
“真的？”
对于江姜的说法，章墨羽非常怀疑，可无论他怎么看，江姜都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难道真的是剑圣托梦？可是.......
章墨羽修行多年，神仙托梦这种事，他没听过。
就算听过，也是在尘世历练时，江湖骗子或者得了癔症的人会这么说。
“当然，我还能骗你不成。”
江姜定定看着章墨羽，想到之后可以靠剑气诀生财，她的眼睛里多了几分灼热。
“那你为何又收钱呢？”
“哎........”
江姜转头看向窗外的琉璃顶大殿：“我有苦衷啊，剑气诀虽然为剑圣所创，可它终究是千云宗开宗立派的功法，总不能和御剑一样，人人都可以学会吧。”
听江姜一说，章墨羽略微思忖，似乎有点道理。
“再者，修习剑气诀的地方，怎么能是普通屋舍呢？”
见章墨羽眼底的敌意消失，江姜心中一喜，面露难色道：“毕竟是剑圣老前辈所创立的功法，我即便再穷，也不可能随便弄几间屋子让人在里面修习，这才倾尽所有财力建了几间大殿。”
“就那几间小屋子？”
小屋子.......江姜心梗，大哥搞搞清楚，那是钱啊！
她扯了扯嘴角：“别看屋子小，但材料都是顶级的，就是我千云宗的宗门，都没有用过这么贵重的材料。”
说到这里，江姜长长叹了口气，敲着心口，可怜兮兮道：“如今大殿是建好了，可千云宗上下却连饭都快吃不上了。”
虽然千云宗上下，加上玄煜的蛇，一共只有五张嘴。
但这话江姜没瞎说，她身上最后剩下的几万灵石，全部拿来建学堂了。
“嘭——”
一声响，对面章墨羽拍了下桌子，吓得江姜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