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你......你......"
"我什么，女儿说得有错吗？"
"错，错极了！"
"错吗，为何我不觉得？"段觉晴冷笑："您若不能给女儿一个交代，女儿宁愿一辈子不回天宫。"
玉帝："你......你......"
他指着她，手颤抖的指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段觉晴嘴角扬起嘲弄的笑意，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其实她不怕玉帝追究，反倒希望他追究。
玉帝追究的越厉害，她就可以借机脱离天庭。
"你简直放肆！"玉帝怒吼一声。
玉帝是个好脾气的人。
从前对于自己的女儿，即使不喜欢，也没有像今日这般怒不可遏。
况且手心手背都是肉，叫他如何抉择。
西天王还在一旁虎视眈眈。
王母瞥了段觉晴一眼，安抚地笑笑。
很快，司命上前，大声道：“陛下，司命有事请奏。”
“准。”
“凡间短短三年间，遭受天火和冰雪伤害，伤亡人数多达数十万计，其他生灵不计其数，自然地貌损毁更是无法估计。”
司命嘴里的数字一个个蹦出来的时候，初始还不觉。
越到后面，才发现对于凡间的伤害是不可估量的。
“陛下可以派人下凡调查。"
"哦？"玉帝皱了皱眉，"司命的意思是，这是因为天火和冰雪导致？"
"正是如此。"
玉帝沉默了。
"不知司命可有良策。"
"臣以为，既然斯冰和祝融做了违法乱纪之事，就应该受到相应的惩戒，否则以后还会有更多更大规模的伤害。"
玉帝闻言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段觉晴心里咯噔一下，这可是个难办的问题。
斯冰和祝融即使犯下如此过错也不会受到什么惩罚（虽然祝融已死），但是她......
牛郎的事绝对不能说出来。
这可是犯天条啊！
司命看了眼段觉晴，又道："凡间百姓死伤惨重，陛下是否该下令派人前去捉拿斯冰？！"
玉帝："......"
这个惩罚还是太重了的。
但如果派兵剿灭了，那就等于彻底断绝了他对斯冰的父女之情。
王母那里也不好交代。
王母肯定不希望救了一个女儿，又失去一个女儿。
虽然丝音不是王母和他的女儿，但也是他从襁褓中带大的，比起斯冰，他还是偏爱丝音多一些。
可若是他再不下旨惩罚斯冰，他们父女俩的关系恐怕真的不好了。
玉帝心里纠结万分。
段觉晴心底冷笑，看向玉帝面上红橙黄绿青蓝紫一通变化，又看看在场众人。
多是中间派。
毕竟赢得了中间派的支持，便赢得了此次的胜利。
西天王自是不依，可他也不是瞎子，在场众人被刚刚的数字震到了。
此番定是不能达到自己的预期了。
他冰冷的目光射向段觉晴，以后多的是机会。
这个梁子是不可能轻易消了。
一旁的瑶姬不着痕迹地看向上首的玉帝，又循着西天王的目光看向场中央跪地的段觉晴。
万幸她的女儿一切都好。
活着就好。
场中众人的目光勾勾缠缠，几多纠缠不足外人道也。
王母不好不坏，一派镇定地听候旨意。
两个都是她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