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冰刃凝聚手心,身后腥气扑来,月挽音几乎拼尽全力才往前一翻,躲开了聂双双的袭击。
“别过来!你再往前一步他可就没命了。”月挽音半抱着昏迷着的林长赢,冰刃抵在他的脖子上,隐隐有刺进去之势,几点血珠渗出。
林长赢能被聂双双完好无损的放在枯骨软榻上,还设了结界,不管怎样他应该对于聂双双还是有用处的,要不然聂双双也不能这样对他。她们之间修为差的太多,即使聂双双受了伤,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虽不知林长赢究竟是不是对聂双双很重要,但是月挽音还是想再赌一次。
“呵,不过一个人类男子罢了,你不会以为我真的被你威胁住了吧。”聂双双情绪冷静下来,神识一扫,发觉月挽音正拿着林长赢威胁他。聂双双咧着嘴笑着,纤细白嫩的手臂冒出黑烟,化作许多根毒刺,猛地刺向月挽音。
将手中的人体向前一挡,月挽音眼睛一闭,打算听天由命。过了半晌,预料中的疼痛并未发生,微微睁开眼睛,只见那些毒刺全部都收回,聂双双板着脸,眼里透着阴森的光芒,神色冷厉。
“把他还给我。”
“想把他还你可以,你先把我朋友们放了。”月挽音暗自松了口气,好险好险。
聂双双脸上闪过纠结,咬牙切齿道:“可以,你先把他给我。”
骗鬼呢,先给你你才不会放。月挽音当然不会上当,手中冰刃再次抵上林长赢的脖子,眼里含着不容商量。
蛛丝慢慢褪去,几人的状态都不大好。行砚好似疼的昏了过去,身上法衣如同破布一般挂在身上,裸漏在外的肌肤血肉模糊,玉云筝紧紧护着燕留声,蛛丝的腐蚀大都落在他的身上,也是血迹斑斑的,玉云尘被蛛丝覆盖的时间最短,还未伤及皮肤,法衣破破烂烂的。
“快把他给我!”聂双双不耐烦的催促,身子向前倾,靠近月挽音,粗大的蜘蛛腿爬上枯骨软榻前的阶梯。
月挽音手稍微用力,将林长赢推进聂双双的怀里,刚想从侧面逃走,不料聂双双接过林长赢后,眼里闪过狠辣之色,几股蛛丝射出,把月挽音的四肢固定在地上,挣脱不开。
“小丫头,你刚才不是还很神气吗?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再跑啊。”聂双双俯下身子,蜘蛛体几乎将月挽音罩在身下,毒刺轻轻划过身下女子的脸,眸中带着蔑视与得意。
月挽音把头偏向另一边,漠视着聂双双的行为。现在该怎么办呢,自己被聂双双捉住了,刚刚释放的四人也又被聂双双的蛛丝禁锢住,难道他们就要沦为这个蜘蛛毒妇的养料了吗?
“贱人,看着我,谁准你漠视我的!谁都不准漠视我。”聂双双感受到月挽音的漠视,神情有些癫狂,毒刺猛地刺进月挽音的灵台,毒液顺着流进了月挽音的灵根。
剧烈的疼痛袭来,月挽音疼的冷汗直流,咬紧唇瓣,不想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这个时候自己越是发出声音或祈求就越会刺激聂双双给予她莫大的快感,所以她不能发出声音,不能让聂双双得意。
“挽音!”
“月姑娘!”
玉云尘和玉云筝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形,修士的灵台蕴含着灵根,若是灵台被毁了,月挽音以后的修仙之路也算被毁了。
“叫啊,你怎么不叫!”聂双双伸着毒刺,恶狠狠地在月挽音的灵台里搅着。
好痛,月挽音咬的嘴唇也渗出了血,可她根本分不清是哪更痛,灵台被毁,毒液邪气顺着经脉在体内乱窜。
耳边聂双双的声音已经逐渐模糊,她好似落入一片黑暗。
恍惚间,她好像听到了当初云烨问她,她究竟为何而活?
她,为何而活?
她想去寻父母,即使父母的魂灯已灭,她也坚信父母还活着。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