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很薄,没有什么特别的温度,也很软,湿漉漉的。
张若妤恍惚了片刻,微仰着的头,像被人以这样的姿势定格在庄恕怀里。
鼻腔里都是他身上好闻的冷木香,她的脑袋开始有些不争气地泛起迷糊。
就在这个时候,庄恕和小护士交无声地换了个眼神。
随后,将无菌的针尖刺入单薄的血管。
张若妤没忍住吸了口凉气,喊了句:“疼~”
娇气的嘤咛声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张若妤自己都懵了。
她怎么会在庄恕面前发出这种声音?
好娇,好羞耻!
可是那针头很小,很尖锐,她被微凉的刺感疼得一激灵。
血管被扎破的痛感似乎呈数十倍放大,迫使她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硬质的针头上。
它好像不是一根小小的针,而是更要她命的酷刑!
张若妤难受得想抽回自己的手,庄恕却蓦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很强势地说:“针头已经扎进去,不想挨两次针就乖点。”
顿了顿,他又说:“乱动的话针头会断在里面。”
张若妤只好放弃挣扎,小声哼唧着。
她倔强地咬着下唇不去看,委屈巴巴的眸子还是氤氲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庄恕突然后悔,自己刚刚说话的语气是不是太凶了点?
毕竟晕针又怕疼的人最害怕的就是抽血的环节。
他放软自己的姿态,用空出来的那只手将她的头摁在自己怀里,节骨分明的手指探入她的发间,轻轻摩挲。
温声哄她:“乖小孩,再忍忍就好了。”
“我不该凶你。”
俩人贴着,距离亲近。
听着他温柔缱绻的嗓音,张若妤不争气地红了脸,心跳也好快。
抽血的过程很快,张若妤却觉得漫长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好了。”他最后宠溺地拍拍她的后脑:“你做得很好。”
张若妤从他怀里出来,脸还是红的,心跳也有点乱。
在她开口之前,庄恕捏着棉签摁住她小小的伤口:“二十四小时内不要洗澡,伤口也别碰到水。”
想了想又说:“算了,反正你记不住,我安排就好。”
过了会儿,没有出血迹象之后,再轻柔地贴上创可贴。
他自认自己很小心,技术也到位,小姑娘白皙的手臂中央还是夸张地青了一大片。
原本白皙透红的小脸,少了几分血色。
很娇气,估计会很难养。
“晚上回家,给你补补。”
庄恕自然而然地说出这话,张若妤却斟酌了片刻。
“你家我家?”
她坐在椅子上,手腕被庄恕捏着,眼神闪躲着不敢直视他的。
庄恕勾起她的腰,轻飘飘地将人从椅子上捞进自己怀里,沉声提醒:“庄太太,是回我们的家。”
已经领证了,他说过,不想当塑料夫妻。
“你玩真的?”
庄恕挑了下眉:“不然呢?”
张若妤眼眸一抬,诧异地说:“我以为我们就领个证,彼此还是维持原来的生活。”
“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庄恕轻嗤,反问她:“哪有小夫妻不住在一起?”
“我……”
“你想让别人说我们夫妻感情不合?”
话音过于暧昧,张若妤愣了一下。
她小声嘟囔着:“我们本来就是塑料夫妻……”你又不喜欢我。
下半句她没有说出来,因为庄恕已经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仰头看着他的脸。
一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