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擦额头上的冷汗,连忙说,别介,你就给我开到那。
到了五羊街,司机指着对面的一家小门脸说,看到了吗,那家店就是原来宝凤斋的位置。
我看着手上的那张收据,一对地址门牌,半点不差,愈发觉的这事邪海里去了!
现在的宝凤斋,是一个小门脸,悬挂了块掉漆的牌子,上面写了个繁体的“当”字。
这年头当铺都快绝种了,这家店生意不太好,大白天的门上落了锁,估摸着也是黄了。
“大兄弟,我没骗你吧!宝凤斋早没了,这地儿被人盘了!”的哥点了根香烟,徐徐道。
“盘了?”我有点没明白。
“宝凤斋起火以后不久,就有人来这挂牌开了这家当铺,但从来没开门做过生意!说白了,就是为了占这块地。”
“走吧,老弟!听我的不会错的。”
的哥很有耐心的解释。
我说那算了,你拉我回去吧。
这会儿我脑子全乱了,一个死了三年的白素素大半夜给我送珠宝。
再一联想那条神秘的短信,我……我不会是被脏东西缠上了吧?
顿时,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快到出租屋的时候,我想好了,决定还是不触这霉头,得赶紧把这对镯子处理了。
万一老胡两口子真是白素素害死的,保不准下一个死的就是我呀。
刚回到家,连口热水都没顾得上喝,一个鸡窝头糙汉一脚踢开门,闯进了屋头。
见到这鬼,我心凉了半截,今儿是赶上啥黑道凶日了,尽犯倒霉事?咋招来了这尊瘟神。
这人是我的同乡,陈二牛!
陈二牛很早就出来打工了,这鸟人不务正业,在南广跟着社会上的人混,抢劫、打架、赌钱,整个儿就是一流氓无赖。
实在没钱花了,他就点着老乡挨家挨户的耍赖,不给钱,能在人家里赖上十天半个月。
大伙儿出门在外,谁不是求个平安,摊上这么个瘟神,也只能忍了,给他点钱打发走。
陈二牛也不含糊,叼着香烟进屋张嘴就来,说最近手头有点紧,借点钱花。
我又怕又急,就说二牛哥,我几个月没发工资了,真心没钱,有钱的老乡多了去,你别找我啊。
二牛才不管这一套,白眼一翻说:不找你?你别忘了,小时候你落水差点淹死,是哪个救了你,你不给钱也行,那哥哥我就在这住下了。
说完,他往我床上一躺,赖着不走了。
我知道是躲不过去了,腾出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老人头的放在桌上,让他拿了钱赶紧走人。
这一拿不打紧,纸袋里的首饰盒掉了出来,被陈二牛瞅了个正着。
这家伙跟苍蝇闻到了屎一样,两只眼珠子都红了,搓了搓手,嘿嘿干笑说:“涛子,你小子可以啊,闷声发大财,都买高档货了。”
我抓起首饰盒往后退了一步,说这东西不能给你,会死人的。
“我信你个邪,拿来吧你!”陈二牛一把夺了去打开盒子一看,亮出那对金灿灿的镯子,嘴里咂咂的惊叹:“啧啧,发财了,发财了,谢谢啊,老弟!”
我眼泪都快急出来了,说这东西真不能碰。
陈二牛才不管这些,揣了金镯子,一撒脚丫子,麻溜跑了。
“回头倒霉了,别怨我没提醒你!”我往门口啐骂了一声,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屋里。
我觉的自己简直就是个废物,文不能文,武不能武,谁都能踩我一头。
哎,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我心情跌落到低谷,晚饭都懒的吃了,躺在床上挺尸。
到了晚上八点多,隔壁那对鸳鸯又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