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操场上还在施工的一个角，肖凡心里不由自主叹了口气。
感觉所有的学校都是有一个总是半完工的操场，角落里永远堆着一堆施工材料，还有着禁止靠近的牌子。
只要自己不毕业，那永远不可能完成，
还有记忆中跑道永远都是土路，只要一跑步，那漫天灰尘都看不到人影。
一旦摔倒，总会擦破点皮，伤口处总是泥泞的。
那最右边一个角落上还是和记忆一样八张乒乓球桌，可是有一半都没了中间的隔网，而是大家用砖头摆成一条分界线。
还有旁边的健身器材也是变形的不能再用，篮球框也只剩框架了。
虽然一切都不怎么样，可是就是让肖凡觉得亲切，这才是青春该有的记忆。
"以前怎么没发现，学校这么小呢"肖凡在一旁小声嘀咕。
可是依旧被班主任听到了。
班主任王志刚是一个中年男人，在这个学校已经教了几十年书了，一直给人的感觉就是害怕，太有威严了。
"你倒是说说，你到底能干的了什么？"
看着一言不发的肖凡，王老师哼了一声，有点嫌弃的说道。
"这都高三了，马上都快高考了，你怎么还这么死性不改，变本加厉的"
"既然在学校也是混日子，你不去去找个厂上班去，免得在学校里还影响别人学习"。
王志刚越说越激动。看着肖凡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肖凡，你给我站好，站没站样，坐没坐相，成天吊儿郎当的，现在不好好学习，以后你能干啥，送外卖人家都不要你"
听到这话，肖凡"噗嗤"一下乐出声了。
心想，这可被你老人家猜中了，我确实是送外卖的，可是人家要我了。
不过这话只敢在心里说，要是真直接说出来，恐怕自己下场不太好。
看着老师现在在气头上，他也不想再触霉头，然后懒洋洋的调整了下姿态，勉强算是站直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肖凡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远处走来，看到这个身影的一瞬间，肖凡变得激动起来。
两只眼睛一直盯着对方打开门走了进来。
"王老师，你好……肖凡你又做了什么？"
可肖凡看着母亲一下子忍不住冲了过去紧紧的抱住了对方。
自己的母亲是个四十多岁的农村妇女，一个人辛苦拉扯自己，后来因为太劳累而患上疾病离世了。
再次看到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岁月的流逝，皱纹爬满了妈妈的脸颊。浓浓的眉毛下，以前那双有神的眼睛，在鱼尾纹的衬托下也不那么精神了。
他第一次这么仔细观察母亲的样子。
"妈，再次见到你了，真好"
肖凡不顾母亲的责骂，拉着妈妈的手，眼圈有点泛红。
肖凡的妈妈一个劲的给老师认错，道歉。
"肖凡妈妈，你知道肖凡这孩子在学校做了什么嘛？他每天不是睡觉，就是逃课，现在居然胆大包天的欺负班里女学生"
王老师喝了一口水后继续说道。
"他现在也快成年了，要是人家女孩追究他的责任，那他就是违法的，要被抓的"
听到这话，肖凡的妈妈已经不知所措的一个劲的打着肖凡的后背。
"让你不好好学习，我一个人辛苦供你容易嘛，你不学无术，……"
说着说着肖凡的妈妈哭的撕心裂肺的，肖凡将妈妈紧紧的搂在怀里。
也一直道歉，保证着以后不会再犯错。
王老师看着两人心也软了，等着二人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