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极可能被两位长老判定抄袭而功亏一篑。
好在山上全是修行者,随便往地上一坐,往哪儿一杵,站桩坐桩不论,静心平息,两三个小周天运转,精力便恢复如初。
药楼知事们也不得休息,一些人还得为楼上两位随时候命,准备药材;大门外还有不少药楼弟子专门为广场上观众准备茶水,传递楼上最新消息。
药斗自然不如问剑对决来得爽快、刺激,吸引这些人的最大的理由,便是为宗门制出不受稀有药材限制的造化丹功臣站脚助威。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尽墨,广场上悬起数十盏星光熠熠的天灯,药楼外亮如白昼。
周意竹此时正坐在严夜洲身边,手里拿着一壶酒,小口浅啜,低声道:“严师兄。”
“嗯。”严夜洲不敢扭头与她对视,抬了抬手里的细颈粗腹酒瓶,假作敬酒状。
“林默真有那么不错,值得余祖看重。”
周意竹声音很轻,近乎呓语。
严夜洲却听得清清楚楚,道:“不止余祖。”
王屏峰突然插嘴:“严师兄也相当看重,这不我就是严师兄拉来给林默站脚的。”
严夜洲也不生气,脸却红了。
周意竹回头狠狠刮了眼这个多嘴的家伙,又不好当着众人开骂。
严夜洲道:“王师弟说的,也是实情,林默确实有他过人之处,某些方面为兄自愧不如。”
王屏峰完全没有闭嘴的觉悟,继续着他毫无遮拦的大嘴巴:“某些方面,二师兄有些方面可不能认输,听说那林默只是勾搭上了南阳徐家嫡女,那算什么,咱二师兄是啥人,四大仙子也能勾她一搭。”
周意竹瞪着他,眼睛里仿佛在喷火。
严夜洲脸更红,喝酒掩饰心虚。
这时,楼廊里一阵混乱的脚步声,正好冲淡了空气中的难堪。
严夜洲伸长脖子往楼廊看去,两名弹剑阁弟子正拿着药方递交两位长老。
“这是谁先出了药案?”
“是大师兄,我就说大师兄没问题吧!那小子怕还在揪头发呢!”
“先提交就算赢?你是不是误解了郭长老宣布的规则。”
双方气氛陡然重新对立。
林默这边人数占劣势,但憋不住他们有舌如飞剑的王屏峰在,一人便当十万兵,往往冷不丁一句话,就把对方说得哑口无言。
有的话连严夜洲都听不下去,皱着眉道:“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大家都是一家人,一场药斗而已,把师兄弟全得罪了,你就舒服了。”
刚从药楼出门送水的知事将重大消息传递到外面,本来已经安静下来的广场重新热闹起来。
不过很快顾鸣的支持者蔫了气,他的方子确实没有问题,问题在药材,三十余味主材料短缺,三道药方,也就意味着六百余种辅药将全部重新调配,还得防着林默的药方占据一些原本稀有材料。
随着顾鸣的药方退回,他的拥趸大失所望之余,气氛又回到平缓期。
又是三个时辰过去,顾鸣再次提交。
林默那边竟然一点动静没有,好像真被三道题难住,根本拿不出全新方案。
龚佩意大声笑道:“我就说不会输嘛!大师兄毕竟是大师兄,同辈弟子除了二师兄外,药道上谁还能与大师兄比肩。”
吹捧的同时,还是不忘了二师兄就坐在他身后,药、丹两道,同辈中大师兄的确不如二师兄,说比肩完全是硬抬了大师兄一截。
周意竹脸上也扬起了笑容,她自然希望自己的师兄能赢,虽然也讨厌顾鸣那副做派,师兄毕竟是师兄,远近亲疏还是要讲的。
严夜洲却很平静。
他很清楚林默的实力,至少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