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门弟子,心情忐忑,哪有心思和林默等人斗气。
与他们隔着一座试炼阁的另一个方向,阁楼前白玉广场上,聚集了数千人,全是来看热闹的各门弟子。
大家同样期待,想看看今年入峰择徒花落谁家。
入峰数量很大程度上表现了外山四门各自实力,对未来择优选取有相当一部分决定性作用。
试炼阁二层,正站着数名锦衫华裳的试炼阁弟子,居中一人手里捧着玉牒,一旦诸峰长老开始选人,这位弟子便会通过玉牒上‘山海蜃景’图像,将其拓影在试炼阁屋檐下挂起的那张巨幅白条幅上,总是法宝转拓影像,比不得铜镜清晰明了,但足够满足观众好奇心理。
广场上挤满了人,更聚集了不少卖吃食的摊贩,叫卖着各种各样世俗城镇经常见到的瓜子花生、馄饨烧饼……
摊贩都是外门家属,少阳的规矩,只要家中有人依旧留在宗门内外修行,家属便可留在指定范围安居,试炼阁附近本就是宗门内外山接待访客的客居院所在,久而久之,自然形成了一个修行者凡俗人并居小场镇。
人们一边嗑着瓜子花生,一面兴致勃勃地讨论着今年入峰人选,空气中到处飘荡着葱花骨头汤香气。
广场东北角搭起了一座凉棚,里面摆上了几张长条桌,桌后坐着四五个东门弟子服色的年轻人,还有不少穿着同样服饰的年轻人正游荡在凉棚附近,拖拽着看热闹的人,劝他们赶紧买上几张蒙彩赌票,鉴于结果马上揭晓,蒙彩赌注也越来越大,赔率愈发诱人。
蒙彩赌盘上什么赌法都有,剑斗胜负,某人被诸峰选中概率,更有大赔率的选中某一峰的赌局,不胜枚举。
张贴在凉棚柱头上,剑斗一局的红纸赔率上,晦冥依然高居榜首,赔率最低,一赔三成,而南门三人几乎到了赔率榜尾,林默更是高达一赔五十的程度。
年度入峰试炼,对很多人而言,就是一年一度狂欢盛典。
正对广场的一座三层茶楼顶楼,视野开阔的观景台上,一张茶桌围坐四人。
四个身份特殊,对试炼结果有着特别期待的人物。
外门四大掌门。
“杜兄,南门今年只有三个参加试炼的人,不知道几人能入围诸峰呢?”
开口的是西门掌门吕扬,道号拂尘,筑基中期,在四门中西门向来以强势著称。
他嘴里的杜兄正是南门掌门杜少刚,素来被认为四门最弱。
杜少刚面露尴尬,只能喝茶掩饰无奈,讪讪道:“今年参加试炼的三人,皆非有意安排,药房老胡也是事后才来打招呼,若非如此,老夫还蒙在鼓里呢!”
吕扬呵呵道:“就说你老杜整日里不务正业,自家弟子都约束不住,长此以往,只怕内山诸老会对你老杜有意见的。”
听上去语重心长劝慰,语气中无不充满讥诮讽刺。
北门掌门莫夷俊冷冷道:“谁都和你吕拂尘一样,当年令师给你起这么个道号,不就是让你拂去尘心,安心求道!你倒好,把世俗那一套带到了山上,看这几年试炼择徒给你西门闹的乌烟瘴气这样,也就是长老们不计较,换作了……”
吕扬冷哼一声,打断了话头:“换作你!可惜你老莫也就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家伙,这辈子也就那样,哪懂得荣辱风光。”
杜少刚干咳了一声,说道:“吕掌门休要咄咄逼人,你门下有晦冥这等天才,是你西门的福气,各门情况不同,入峰这种事嘛!大家自凭运气,各安天命,有啥可争。”
莫夷俊怒道:“你老杜好不懂事,好心帮你解围,你倒是好,来个不偏不倚,两头讨好。”
杜少刚叹了口气,一口将碗里茶喝干,呸呸吐了几口茶叶残渣,道:“莫老你又不是不清楚,我这南门诸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