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酒嗝:“呃……霍华德,你……”
“我?”
霍华德本来不想搭理他。
但看在诺兰给他使眼色的眼睛都快眨到抽搐了,又实在没办法见死不救,只能不情不愿地帮他一起演戏。
“我怎么了?”
诺兰晃晃悠悠的,指着他,“怎么……怎么会有两个你啊?”
“你喝醉了。”
诺兰手一扬,大大咧咧道:“我没醉!你胡说!”
正好这时候,头顶闪烁的灯光一变,绿光闪烁在头顶,特别应景,诺兰和霍华德动作一滞,身为欧国人,他们虽然不懂头顶绿光有什么特殊含义,但能很明显感觉到傅时奚整个人气场都不对劲了,尤其扫过来的目光凉飕飕的,跟把在冰水里浸过的刀抵在脖颈大动脉上的,看得人背部发麻,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霍华德果断松手。
诺兰一时不察,往前倒去,他用手灵巧一撑,避免撞到脸。
但是诺兰忘了至关重要的一点——
醉酒的人,反应怎么会这么快?
露馅得猝不及防。
身后传来一声冷笑,诺兰人都麻了。
“诺兰,今晚你喝醉了再走。”
傅时奚看着这拙劣无比的演技,都懒得搭理诺兰和霍华德,伸手招来侍者,“去把灯光换了,今晚别再让我见到这个颜色。”
恰好这时候莫枕月也倒完,拎着空掉的酒瓶走到他面前,她主动用手环住傅时奚腰身,在他怀里抬眸,见他眸色郁郁,在激情音乐声中问他:“未婚夫,吃醋啦?”
“你说呢?”
“唔……”莫枕月喝了点酒,不过她酒量一直都很好,堪称千杯不醉,此时脑海中还是清明的,能分辨出傅时奚话语里那浓浓的醋味。
啧。
陈年醋坛子被打翻了。
该哄。
莫枕月问:“那我请你喝酒,好不好?”
“怎么喝?”
傅时奚不由得想起那晚,她坐在他身上,举着红酒瓶,媚眼如丝,撩态十足,在他注视下,将那瓶名贵的红酒倒在锁骨凹陷,倒得有点多了,蜿蜒的酒液就那样滑过白皙的肌肤。
再名贵的红酒,都比不过她这一身冰肌玉骨。
莫枕月不用想都知道他在回忆什么。
想到那天的主动,她不由得耳垂发烧,“你想什么呢?”
“嗯?”傅时奚拒不认账,轻浮地揉捏着她耳垂,“小月亮自己想歪了,还怪我?”
“你……”
莫枕月来气。
怎么倒打一耙呢?
她瞪一眼傅时奚,刚要转身,就被傅时奚拐进怀里,将她勒进怀里,“怎么?和诺娅玩那么开心,到我这里才哄了我一句就不耐烦了?”
“……”
“啧,小月亮够偏心。”
他还要继续茶言茶语,莫枕月受不住了,用指尖抵住他唇形极完美的薄唇,“停。”
下一秒。
她拎起手中几乎空掉的酒瓶,轻轻晃了晃,里面传来液体搅动的声音,还剩了点香槟,她仰头,一口喝下,却没吞咽下去,而是含在唇间,而后踮起脚,吻住傅时奚的薄唇,将香槟渡给他。
特殊的“请”他喝酒。
香槟醇香。
可是哪比得上她香甜可口?
一瞬间,傅时奚眼底的幽光猛然聚拢,在轻浮的灯光下几乎克制不浑身燃烧的欲念,手死死扣住她,将人牢牢摁在怀里,从她主动,变到他反客为主。
如同对鲜血迷恋的吸血鬼,贪婪汲取着一切。
干涸的酒瓶落在沙发上。
傅时奚顺势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