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月有余,陈深来到了山东滨县,滨水向东流入东阿县境内。
自从初心帮总舵被毁之后,整个帮内就开始了建造、修缮总舵的工程,陈深并没有见到单通,他在工地上看到肇庆正带着一帮士兵干活。
一见到陈深,肇庆乐呵呵地小跑过来:“陈公子,哪阵风把您大驾吹来啦?”
“正好路过,想着帮中兄弟们,来看看。近来情况如何?”
“您也看到了,上次一战,帮里损失惨重。不过,经过这件事,帮众也更加团结了,大家都相信,帮会一定会越来越壮大的。”
“陈某这一趟来,打算见见你们的单帮主,不知帮主何在?”
“陈公子您也看到了,帮中现在百废待兴,如今又有了很多新的兄弟想要加入帮会。这是好事,只是资金紧张,因此帮主一个月前就前往东阿县筹措资金去了。东阿离此地不远,想来帮主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这个陈某就不太明白了,据我所知,贵帮当年要码头有码头,要地盘有地盘,怎么还会短了银子呢?”
“唉,陈公子,说到这个大伙儿就来气。帮会原来并不缺钱,所有大小账目均由一个叫程达的人负责。此人两年前退出了帮会,说好听的,叫‘金盘洗手’,其实不就是卷钱跑路!”
“也就是说,贵帮的钱都被这个程达给拿了?”
“正是!现在他家真的可以用‘金’盘来洗手了。帮主去东阿,多半是找这个程达去了。”
陈深辞别了肇庆,沿着滨水向东阿而行。来至一处河滩时,陈深饮马歇息,将包裹长戟仍是挂在了马背,捧了一手冰凉的山泉洗了洗面,正在这时,陈深余光瞥见一个红袍老者,正以诡异的步伐朝他这边飞快地移来。
说是“移”,那是因为老者的移动近乎是瞬移式的。陈深细看时,这不是别人,正是鱼俱罗!
道人说得没错,鱼俱罗果然没有死,看这样子,反而功力大胜从前。不知为何,他竟然能追踪陈深至此。
不管如何,此人来者不善,陈深心里想道:凤麟谷中,趁着鱼俱罗走火入魔,狂病发作,他和师兄才合力将他击败。以目前的情况,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独自击败鱼俱罗,当下也顾不得马了,祭起风诀,使出风遁术。
哪知鱼俱罗就好像是知道陈深会移往哪个方向,总是能恰到好处地移到陈深的前方,挡住陈深的去路。
鱼俱罗移动起来似乎毫不费力,但陈深就不一样了,虽然这段时间他的武艺又有所精进,但移了十来次,就感觉脊背发凉了。
鱼俱罗一个火毒攻心掌,将陈深打翻在地,陈深顿感五脏六腑如在燃烧一般,别说法术,力道也使不出来了。眼看鱼俱罗二话不说,又是降下一掌。
陈深紧咬牙关,一转身,掉落到滨水之中,“哗哗”,很快水流激起的白狼就将陈深吞没了。
陈深醒来时,迷迷糊糊感觉到身处一间木屋,自己躺在简陋的床板上,他眯眼瞧去,见一个老妇人正在桌旁捣弄着什么。
胸口的一阵剧痛,把陈深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他闷哼一声,见胸口漆黑一片,隐隐还有掌力的痕迹。
这漆黑的皮肤仿佛焦炭似的,毫无活力,就连黑印周围的皮肤也干裂异常。
老妇人缓步上前,说道:“小伙子啊,你醒啦。”陈深刚一动,老妇人忙说:“别动别动。”说着将方才捣的药汁敷在焦黑之处。陈深紧咬牙关,哪知草药敷下来,是一点不痛。
陈深这才说道:“多谢阿婆相助,是您救了我吗?”
“老婆子我是没这个力气喽,嚯嚯,是我儿子把你驮回来的。两日前,他带着老身在河上泛舟,看到水里有人,就把你救了起来。”
“请问恩人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