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曹听了朱碧琼对季序春这一顿痛骂,心情好了不少。
正在吃饭时,吴老二家电话响了,朱碧琼接了电话后放在一边,对吴老二说:“是季序春的电话。”她边说边指着小曹示意吴老二帮帮小曹。
吴老二二话没说,就起身接电话,“是我。”
“怎么?我话让季三告诉你是我没说明白还是你铁心和外人站一起啊?你这是和我作对,知道吗?你坏了我要钱大计,你立马赶小曹走,只有逼小曹走投无路,如城才会认真对待我们春盛的加工费,你明不明白?”
“这什么话?货是你让我进的,我随便你怎么摆设,但没有小曹从中作保的,这批货发不来,你现在产品做都不做,还赶人家走,这是人做的事吗?加工费是该要,但你不能把人家小曹放桥担上,更不该把人家赶出来啊?”吴老二毫不客气地怼了过去。
“哦!我们春盛帮他们做了三批货,加工费十几万,现在一分没结,我借了五万先垫付了工人工资,现在他们再不给我们结加工费,我们公司那来钱发工人工资?帮他们干活他们给工钱,天经地义,我要我应得的加工费我错了?你动没动脑子,你既然和小曹站一起,那你就和小曹想办法把我们春盛加工费结来,别的不要给我谈对不对得起谁?我首先要对得起我自己,不然我拿什么养工人?那什么支撑公司?你要拿十几万为如城厂买单为小曹买单我也没意见。你把钱现在拿来,我现在连夜开工给他们生产,我亲自去接小曹,当面道歉。”
“人家小曹是无辜的。”吴老二给季序春怼得忽然感觉到季序春的不易,语气缓和了下来。
“噢,那我辛辛苦苦办公司,工人熬更打夜拿不到工资就是活该,是不是?妇人之仁。我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什么慈不掌兵义不聚财了。”
吴老二隔着电话被季序春一番抢白得面红耳赤,竟无言以对。
挂了电话,回到桌前,气横横扒拉一口就把饭碗推了。
朱碧琼小心翼翼地问:“怎么说?”
“唉!能怎么说?她眼里只有钱,如城欠我们加工费,这是事实,她说得也没错,如城不结加工费给我们,春盛就得自己拿钱发工人工资,十几万,那来钱?季序春也难!可小曹是无辜的,人家没法给如城厂交待。”吴老二转头对小曹讲:
“刚才季总来电话,要如城先把前面加工费结了,我们立马生产。我已经尽力了,我要有钱我就掏出来帮你们垫上,我不能让你夹在中间难做人。”
“唉!我悔死了,真该听厂里的,不发这批货,我啥事也没有,如城厂加工费也没拿到,我们也是三个月没领到工资。”
“那怎么办?”吴老二道。
“我还没跟厂里汇报了,我都不知道如何说!”小曹悔恨写满一脸。
“季总说得也有道理,她已经借五万发了工人工资,你们厂确实也该给一点给我们,给一批加工费也好商量。”吴老二也是帮小曹减压。
“算了,明天跟厂里汇报,大不了我工资不要了。”小曹下了最后决心。
第二天,小曹向如城厂里如实汇报春盛的情况,如城厂厂长亲自来云湖春盛公司,和季序春谈判,最后如城把前三批加工费结了百分之八十,剩下的他们产品出关后,拿到回款再支付给春盛。最后这批产品春盛退回所有原材料,不再替如城加工。
小曹也无颜见如城厂父老,连工资都没要,直接去了南国深城。走时,吴老二是千道歉万道歉,还要赔给她三千损失的工资钱。小曹拒绝了,她说:吴哥,我不怨你,也不怨季总,她一个女人撑这一摊不容易,但我不喜欢她这个人,心机太深,活得太累。”
“小曹,是我连累了你。”
“吴哥,不能这样说,说不定我到深城混得更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