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书这晚当真是开心,当时便拎了半瓶平时喝剩的酒,来到了大队长家。
大队长家今天吃的有些晚,今天陆臻一下工就回去了,没人帮他算产量,他和大队会计便忙到这会儿才到家。话说,陆知青那人真是个能人,不用打算盘,只在心里默算,一会儿答案就出来了,不像姓刘的拿着个算盘噼里啪啦的拨半天,又慢又难看。
这要是让刘宋仁知道了,准得跳脚,谁敢说他算盘拨的不好他就跟谁急,不是他吹牛,在整个红星公社,他若排第二,谁敢排第一?
当然了,陆知青是谁啊?谁敢跟他比?俺就问你刘大队长,你敢跟他比吗?你那农机哪儿来的,你心里没点儿数吗?
所以说,都是一个村子里的,大家谁也别嫌弃谁,互相包容,和气生财嘛。
这边,大队长见支书带着酒过来了,便明白了,他一边将支书迎进了堂屋一边喊:“甜儿他娘,再炒个花生米来,支书在咱家吃饭呢。”
“哎,吃饭不必,我在家吃过了,花生米炒一盘来是真的,我们老兄弟俩也整点酒喝喝。”
“今天是为了啥喝的啊?这农忙还没结束啊。”
“别想了,肯定不是为了农忙喝的,这个以后再来庆功,今天啊,是为了陆知青和臻知青喝的。”
刘甜一听,立马便跑了过来,坐到了桌子下首,两只耳朵像安了天线似的,竖的直直的。
大队长看他一眼,没说话,听就听吧,听的越多,心死的越快,好事儿啊。
支书美美的呷了一口酒,笑道:“你说这天下的事儿是不是原本就有定论的,你都想不到,这陆知青和臻知青啊,原本就是有婚约的。”
“啊,这是咋回事儿?不是说陆知青和这臻知青是才认识的嘛,这俩人不是还准备着要订婚的吗?这咋就有了婚约了呢?”
大队长来了精神。
刘甜看他爹那爱聊闲话的样子,不由的撇了撇嘴,整天就爱聊闲话,也没见他把自家闺女的婚事给聊下来,真是一天到晚的白聊了都。
“小时候订的婚事,后来两家一个京都一个沪市,这不就分开了嘛,前几年又闹的凶,这不就断了联系了嘛,俩个孩子又都还小,所以也就不知道这事儿了。”
“臻知青小俺知道,那陆知青怎么也小了?”刘甜忍不住插话。
“陆小子18,我记得你家甜儿是19吧?”支书有心断了这小姑娘的心思,故意说道,“这自古结亲,男大女小,这男人天性里都有一种保护弱小的情结,对吧大队长?”
“俺也是这样想的,这男人大了,成熟,懂得心疼女人。”
那俺还听说过女大三抱金砖呢,刘甜在心中腹诽,不过也知道大人们说的是对的,女大男小的毕竟是少数,他们村里几乎就没有。原来陆知青才18岁啊,看来放弃他是对的,谁想跟一个弟弟结婚啊。
刘甜的眼中一片清明。
大队长觉得有些奇怪,往常只要谈到陆知青,这个闺女儿便没完没了,今天居然就不吭声了?这不对劲儿啊。
“那现在怎么知道了?”大队长也不管闺女儿了,又开始聊八卦。
要不说支书第一个想到跟他聊呢,因为大队长不但会哭,也会聊啊,跟他聊有人接话,代入感强,有成就感。
于是支书又呷了一口酒,慢条斯理的说道:“今天臻知青整理她那些东西,发现了她妈以前塞给她的东西里面有一张婚书,两人这才知道。”
“婚书?婚书什么样儿啊?俺们农村都是男女方两个媒人上门,接了彩礼,这就是订婚了,哪有什么婚书啊。”刘甜又开口了。
“婚书就是写上一堆的好话儿,然后两个孩子签字按手印儿就成了。”
“那陆知青和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