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有时间暗地里找。”陆君航安慰自家媳妇。但他心中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那几年运动,最凶的时候,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若真是那样,不好说还能不能找到人了。
他记得很清楚,他们是66年失去了联系的。
之前因为远,且大家又都很忙,虽不常联系,但书信也是定时的,基本每月一封,兰儿和柳同志信中总会谈些育儿趣事,相互也交换了一次孩子的照片。
只是66年,兰儿写出的信便没有人回了,之后兰儿发现不对,每周一封,持续了大半年,却没有收到过一封回信。这时,京里的局势也紧张起来,这么频繁的往同一个地方寄信,显然不可能了,这事儿便先这样放下了,哪曾想,一晃,便是七年过去了。
66年,陆君航闭了闭眼,心中有些猜测,那两年是个疯狂的两年,发生了什么都不可推测,丧命的人也不在少数,如果万一……
但这要如何对兰儿说呢?不可说,她会受不住啊。
想到此,陆君航看了眼父亲,就见父亲朝他摇了摇头,他便知道了,父亲和他有相同的担心,且也和他一样,不能告诉妻子。
“你家当然不急了,你最大的儿子都25了,整天一个人晃来晃去的,还乐呵的很,连个对象都没有,穷开心呢。”秦汀兰忍不住向她丈夫开炮。
“怎么,我孙子脾气好,乐呵呵的怎么了?再说了,没对象怎么了?没对象就不许人乐呵了?”还没等她儿子开口呢,陈依玲就先开口了,不高兴,儿媳妇说她儿子没问题,说她孙子可不行。
秦汀兰看她婆婆一旦涉及到她孙子,就开始开启不讲理模式,也是头大的很,要不是有这老俩口拦着,她早就强制那小子结婚生子了,还能让他如此逍遥?做梦呢吧。
真当自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猴子,没人管呢?
“行,您孙子最好了。”秦汀兰把话题又拉回来,说道,“从现在开始,我每周一封信的再寄过去,看能不能联系的上他们吧。”
“不行,臻儿去年才被逼下乡,你切不可轻举妄动,给亲家招灾,也给自己招祸。” 陈依玲的生音透着些严厉。
“好吧。”秦汀兰垮下了肩膀,婆婆说的是对的,“但暗地里,派个可靠的人去沪市打听下情况总是可以的吧?”
既然不能大张旗鼓的找人,那就只能暗地里寻人了,好在有范围,也好在俩人年纪都小,一切都还有机会,但前提是陆臻那坏小子没有对象啊。这问题,又回到最关键的地方了。
“这个也不必找外人,下个月怀儿去沪市出个任务,到时候让他抽空亲自去打听一下。”陆老爷子发话。
陆君航没有说话,这事儿他不知道,老爷子从哪儿知道的他也不问。开玩笑,一个元帅,自然有他自己的渠道,他虽然是儿子,但也不能过问太多。
“还是爸爸想的周到,自己家人去是最合适的。君航,你电话里警告下那小坏蛋,他还小,不适合谈对象。就是谈了,最后也会因为不合适而分手的。”
陈依玲有些无语,她以为这样就能吓到她乖孙了?那小子看准的东西,从来都不会放手。若真是这小子自己看上的姑娘,儿子和儿媳妇还真不一定有办法。
不过,老太太想到一件更为严肃的事情,说道:
“汀兰,你当年过早地把龙凤玉佩里的凤佩给了那孩子的母亲,当时我虽觉得不妥,但你给都给出去了,且又是我们认准的亲事,便也就罢了。可现在看来,不可谓不被动。如果真的找不到那小丫头,这个玉佩若是丢了,你们可知道后果?”
在今天以前,秦汀兰绝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以她小儿子那尿性,自己找对象?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谈,痴人说梦!
她给他找的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