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身边的陆臻面色已经比她还难看了,握着她的手也出了不少冷汗,臻暖连忙打断了戴望的话:
“戴医生,之前我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一时接受不了,不太想吃饭,所以就瘦弱了些,营养不良了些。但我现在胃口很好的,一顿能吃三升米,只要我注意饮食,好好吃饭,好好锻炼身体,身体很快就能养好的,对吧?”
戴望看了一眼陆臻,笑道:“确实如此,听我爷爷说,之前三年大饥荒的时候,比你这严重的人,多了去了,如今,不都活得好好的吗?”
当然,死的更多,可是这话戴望自然不会在陆臻面前说,他这样的紧张不安,作为发小,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闻言,臻暖很是赞许的看了一眼戴望,青年五官俊秀,干练自信,一看便知和她家陆臻是一路人。古人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诚不欺我也。
戴望点头,放心,在一定范围内安病人家属的心,他作为医者,有着义不容辞的责任。
“好了,先不要说我了,你的手都成这样了!”臻暖忍不住了,她不想让陆臻担心,所以先给她看,可是,他为了救她,都受伤了啊。
臻暖小心的捧住陆臻的右手,送到戴望的面前,一脸心疼:“戴医生,你快给他处理啊。”
“好的。”戴望脸上笑咪咪,心里MMP,这算什么受伤,不就是烫破了些皮吗,不就是烫出些水泡吗,不就是流了些血吗,比起以前那些,这跟本就不值一提嘛,女人啊,就是爱小题大做,大惊小怪的。
爱小题大做,大惊小怪的臻暖,看着戴望给乖乖站着不动的陆臻挑水泡,清洗,上药,心疼的眉头紧皱,随着戴望的动作时不时的吸气,还唧唧歪歪:“嘶,轻点,轻点,拜托你轻轻的啊!”
“哎哎哎,这就好了?还没上药缠绷带呢。”臻暖以她有限的医学常识发出了灵魂深处的质疑。
戴望好笑的看着陆臻,咋?兄弟?你要包得像你从前嫌弃的木乃伊吗?
陆臻刚想反对,一低头,对上了臻暖担心的眼,心似被什么撞击了一下,绵绵的疼又丝丝的甜,他永远不想让她担心他。
见陆臻这副模样,戴望觉得今天真是开了眼了,谈恋爱会让人变得面目全非吗?
于是,他装作不小心的用力按上了陆臻伤口,陆臻不动如山,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没有疼痛的机器。
倒是臻暖,“嘶”了声,赶紧握住陆臻的另一只手,握在手掌中,直问“疼吗疼吗”。
陆臻反手摩挲着臻暖细腻的手指,感受着那分柔弱无骨,轻声道:“别担心,不疼的。”
随即,寒眸抽空扫了一眼戴望,视线便又落在了臻暖的身上,温柔至极。
很好,还是那个陆小阎王,戴望的手几不可察的抖了一下。
“怎么可能不疼呢?”臻暖心疼极了,转过头对着戴望说道:“戴医生,你轻点啊,你看陆臻额头上都疼出汗了。”
被疼出汗的陆臻……
戴望失笑,扫了一眼替他疼出汗的臻暖,暗自摇头,这货会觉得痛吗?以往这种小伤他根本就不会在意,也根本不做处理,今日倒是乖巧,呵,这一顿装模作样还挺像那么回事的,看把人小姑娘心疼的。
啧啧,简直没眼看,一个装,一个傻,真应了那句话,“公子娶小姐——两相配”了,这俩人,还真是天生一对儿。
你懂个P,看到了他眼底的鄙视,陆臻一个鄙视的眼神也丢过去,他这是不让心爱的女人担心,是男人就不应该让自己的女人不安心,单身狗,啥也不懂,不配被他搭理。
陆臻轻轻的用指腹擦去臻暖额头的细汗,然后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
臻暖见他白衬衣上黑一块花一块的,料想当时的情况一定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