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帝似被她所说之言触动,眸光充满赞许。
皇后轻移莲步,温温柔柔地瞧她一眼,帮着说话道:“恒儿与毓宁自幼一起长大,而今又是夫妻,感情是要比寻常夫妻好得多。陛下可还记得,之前恒王妃救过恒王。”
梁景帝眯起眼睛想了想,笑道:“是有这么回事。”
皇后也笑道:“想来今日恒儿受伤,又叫恒王妃心急了,陛下就成全她一片爱夫之心吧。”
江毓宁脸上笑嘻嘻,心里一百头羊驼神兽全是萧元恒的脸。
但梁景帝总算是同意了,他唤了名武将上前:“尉迟将军,保护恒王妃的安全。”
萧元恒眼眸深黑如墨,让人无法揣测到他的情绪,他跟着站起:“启禀父皇,儿臣愿一道前往。”
梁景帝脸上写满了老夫心感甚慰,看着皇后感慨道:“小夫妻果然感情好,朕若不允倒显得不近人情了,也罢,既如此,吾儿便一道前往。尉迟将军,护佑王爷王妃的安全,记住,切不可再让他们涉险。”
压力给到了尉迟将军这边,他将拳头抱得死紧:“请陛下放心!”
江毓宁跟着禁军上马,驱马入林,到深处时统一将马匹栓到一处。
不久前还充斥在这里的厮杀声、呼喊声、刀剑相撞声都消失了,此时的寂静显得让鲜血浸染的地面无比狰狞。
江毓宁描述了暗器的形状,禁军四下埋头找寻。
她循着密林各个方向看了看,在斜前方依稀看到了一个不太明显的黑点,心神一动,呼吸不自觉地变快。
萧元恒察觉出她视线灼热地异常,顺着她的方向看了眼,只看到茫茫林木,他幽深的眼眸紧眯了眯,阴鸷的宛如蛰居猎物的猛兽,假寐的随时可待,他一把拽过她的手臂到近前:“江毓宁,你拿本王作幌子预备耍什么花样?”
江毓宁激动的好心情在对上他这张倒胃口的脸时犹如被人兜头泼了盆冷水,她重重抽出手,却也因为用力过度扯到了掌心,她嘶了口冷气,无所畏惧对视男人冷冰冰的深邃,反问道:“我提过你半字?”
说完,她也不理萧元恒是什么表情,去到负责指挥的人面前,指着那个方向问道:“将军,上边是天檀寺吗?”
尉迟将军扭头看了一眼:“回王妃,是天檀寺,但每年狩猎期间为防止闲杂人等出没都会闭寺。”
“闭寺?那还能上去吗?”
“自然不行。”尉迟将军以为她要去上香,笑了一下,“王妃若想去,可待五日后再来。”
江毓宁又问了遍三个字的写法。
她本来还想趁机上去看一看,看能否找到与现代的关联,搞不好她就能回去了,可现在看来这主意行不通,江毓宁好生失望,下次出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她找东西也不积极了。
刺客使用的袖箭箭身箭簇加起来还不到八寸,比普通的要短许多,颜色容易与树枝混淆,禁军找了快有半个多时辰才在距离刺杀地点百米内的树丛内找到一枚。
像这种配合有倒钩的箭簇基本上都是精制,寻常市面上根本找不到。尉迟将军拆下箭簇,在箭身的顶端发现了一个标记,他凝眸看了看,浑身一震,神情异常严肃。
陆陆续续找到其余几枚及其他兵器,上头都有着相同的标记。
江毓宁偷瞄了眼,似乎是个“慎”字。
与另一小队追踪刺客踪迹的人汇合后,众人返回营地。
尉迟将军神情凝重,将梁景帝单独请进了隔壁营帐,片刻后,小黄门过来宣旨,传几位王爷进去开会,其余人则被先行遣回了别苑。
十一公主私下拽着江毓宁提问:“你们找到什么了,我怎么瞧着父皇母后的脸色那般难看。”
江毓宁话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