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府上,九福晋让人给皇上送来一本账册,说里头记载着九贝勒和廉郡王,贿赂朝中官员,收买钦天监编造谣言的证据。九福晋知晓九贝勒罪孽深重,但是恳请皇上恩准,留九贝勒一条性命……”
廉郡王、九贝勒面色一怔,眼中难以置信。
怎么会这样,自己唯一的儿子,怎么会突然的便生疾病了呢?自己的福晋,一向不管自己的事情,怎么会知道贿赂官员,收买钦天监?
苏培盛呈上账册,胤禛翻看了几页,面色阴沉得仿佛能够滴出水来。
一挥手,账册狠狠的砸在九贝勒身上,胤禛冷声道:“老九,看看你这些年,和老八做的好事?若不是九福晋今日检举,朕还不知道你们背地里头,竟然做了这么多事。朝中官员,一大半都收了你们贿赂。”
九贝勒面色一慌,扑通一声跪下,“皇上,皇上,臣一时糊涂、一时糊涂。都是八哥,这些都是八哥逼迫臣弟做的,臣弟也不愿意,可是臣弟有把柄,捏在八哥八嫂手里头。”
廉郡王狠狠的瞪了一眼九贝勒,阴沉着脸不语。
龙椅之上的胤禛,板着脸,望着神色依旧倔傲的廉郡王,以及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的九贝勒,晦暗不明,刚准备张口询问,殿外传来了桃夭的声音。“皇上,臣妾知晓廉郡王,握着九贝勒什么把柄。”
“嘉贵人……”
胤禛神色复杂,望着桃夭。
廉郡王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目光落在桃夭身上,打量一番后,大义凛然道:“皇上,嘉贵人身为后宫嫔妃,未经宣召,私自闯入养心殿,此乃大罪。臣请皇上严格处置嘉贵人,以振国刚。”
胤禛沉默不语。
桃夭莞尔一笑,讥笑着望向廉郡王,沉声道:“廉郡王怎么知道,嫔妾是未经宣召,擅闯养心殿?嫔妾遵太皇太后慈谕,替太皇太后来养心殿,宣读先帝遗旨。敢问廉郡王,嫔妾何罪之有?”
廉郡王瞠目结舌,目光落在桃夭身侧,松雪手捧的明黄色圣旨上。
胤禛从龙椅上起身,欲跪下接旨。
桃夭浅笑着道:“太皇太后口谕,皇上不必下跪,站着听旨便是。”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时年五十有五,日夜操劳国事,身心俱疲,知生命大限将至,恐后代儿孙不服朕之四阿哥约束,为保大清千秋万代,繁荣昌盛,特留下此遗诏。朕之儿孙,凡有忤逆不敬新帝,徇私舞弊,买卖贿赂朝臣,草菅人命,私养兵壮者,入宗人府幽禁,终身不得出,剥夺其皇室身份,贬为庶人。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