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大人,尊敬的密罗陀大法师。楼兰千年基业,归于我柔然又数十年,现在虽然孔雀河改道,干旱折磨楼兰,人民迁走大半,但楼兰作为东西方商道上的重要一站,每年征收到的税赋却没有因此少了太多。
“你我的锦衣玉食、留守军民百姓的吃穿用度,莫不从此而来!如果弃了此城,全城数千人的生计住所,将着落何处?且吾素闻丁零人残暴粗鄙,所过之处尽皆破坏殆尽,不事经营!如果楼兰落入他们之手,我怕楼兰是真就彻底为其破坏,彻底毁灭了。所以下官以为,楼兰城实不亦弃也!”
多褚激动道:“瓦西大人说得好!”
右护法微微点头:“阿弥陀佛!佛门圣地,亦不能容异教暴徒亵渎。”
雅里托叹了一口气,忧愁的低下了头。
陈皓打量了一番瓦西和右护法。
左护法一副完全没有立场的样子。
安扎:“尊敬的密罗陀大法师,您认为呢?”
密罗陀法师闭目合什,缓缓道:“忍是最高的苦行,最好的忍是涅磐。”
安扎亦合什道:“阿弥陀佛。密罗陀法师道得是。我佛云,就像明眼人脱离危险到达智慧的彼岸一样,智者能避免人世上任何罪恶。”
密罗陀法师面露庄严的微笑,不语。
右护法无声的叹息一下,垂下头默默诵经。他旁边的左护法微露得意之色。
“看来转折点、冲突点,就在这里出现了。”陈皓心里想道。
陈皓于是抱拳道:“安札大人,在下可以插一言吗?”
安扎:“江大人但说无防。”
陈皓:“丁零高车自极北之地而来,百年来不断西侵南犯,其早为南国之心腹大患也。是以我建议大人可上书一封呈于柔然大汗,请他谴使往北魏,将这些厉害关系向北魏孝文帝陈述一番,说服他自西北哈密发兵牵制高车,再联合西域诸国夹击高车,柔然之危自可解矣!”
安扎:“这也是个办法。只是兵来如山倒,而此去中土不远万里,又怎来得及?”
陈皓:“柔然乃大国也,疆域数以千里,楼兰城内又兵陈数千,拒守城池,倘若军民同心,将士用命,何愁抵挡不了一些时日?”
安扎犹豫道:“吾素闻高车兵强马壮,人人如豺狼虎豹,勇不可当……”
密罗陀法师:“一切自有天数!阿弥陀佛!”
懒得听了。起身拂袖而退。
安扎:“此事再议吧。退堂。”
起身先退了。
陈皓离开州府,同三牛向驿馆走着。
三牛小心的询问:“大人,我等奉命出使高车,与其修好,大人您怎么反倒帮起高车的敌人来了?还要让柔然联合北魏鲜卑?这是何故?”
场外观众也有很多人表示不解,有人直接弹幕吐槽道:
“他是入戏太深,装过头了吧?”
陈皓呵呵笑道:“三牛我问你,谁是我南齐之敌?”
三牛:“当然是北魏鲜卑啊?”
陈皓:“那么我南齐与高车修好的目的何在?”
三牛:“这个……疏通商路,互通有无?”
陈皓微微摇头:“是也,不是也。”
三牛挠头苦思,不得其解。
陈皓:“我南齐与丁零高车远隔万里,本无关系,可北魏和丁零高车及柔然彼此接壤,所以,我们就有关系了。”
三牛挠头,若有所悟。
陈皓:“我等奉命交结高车,岂会独独只为一条商道?”
三牛恍然大悟:“为了对付北魏!”
陈皓微微点头:“假若被动的与高车联盟以防不测,不若让他们自己先打起来,如此于我国岂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