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不能去!”三个男孩张开双臂拦住她,惊恐道,“两边村子的人全拿着锄头扁担菜刀争水,打起来要死人的。”
田妍内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前世她学医只为成为人上人,内心根本不爱任何人,尤其不喜欢小孩,这也是医闹到了要炸死她的地步。
现在,她发致内心爱她的亲人,爱让她勇往直前,不再是有利就上,无利就躲,板起脸喝道:“爹娘走时怎么吩咐的?要你们听我的话!你们如果不放心,就跟着我一起去。”
甩不脱三个黏黏果就带着好的,他们不放心她,她还不放心他们呢。
“......那好吧。”
出门朝罗锅屯走,田妍边走边用手指梳理头发。
前世她头发稀黄,重生后梦想实现,竟拥有一头浓密乌黑、柔顺光洁秀发,让她爱不释手。
敏锐发觉村祠堂有吵闹声传来,田妍带着弟弟们朝那边走,越近听到的声音越大,
“李村长,庄稼在地里都快干死,你不带我们去罗锅屯争水,全部人叫来祠堂做什么?”
“别说庄稼,我家的牛都快渴死了,再等下去就是人死,你把大家叫来祠堂,是想跪求祖宗显灵给我们水?开什么玩笑?”
田妍走进祠堂大院门,前面屋里挤满激奋不已的村民,没人注意到他们姐弟站到一扇窗子旁,能清楚看到祠堂里的全貌。
田妍一眼就看到爹娘站一个角落沉默不语。
祠堂里已经没牌位,但供主牌位的桌子还在,近六十的村长李富寿拿着烟袋坐桌旁,村民们叫声越来越大,他拿烟锅敲桌子,喝道:
“都给我静静,听我说!不听你们谁想去争水谁自己去!被打死活该!”
屋子里安静下来,他恨道:“我他码会不知庄稼快干死,畜口快渴死,马上就是人死?祖宗显灵?我他码再蠢,也不会以为搞这个能弄到水!”
“你们谁想过问题关键?罗锅屯那股水也越来越小,他们村的人是好惹的?我们跟罗锅村今天争明天争,今天死人明天死人,什么时候是个头?”
村民们面面相觑,不禁异口同声:“村长,您说问题的关键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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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富寿不说话了,烟斗一横,立即有个尖嘴猴腮男人上前给他装上烟丝,擦火柴点着,正是他的心腹、破锣嗓李会计。
李富寿吧哒吧哒抽了两口,关子卖足,才道:“咱村那条河是什么时候断流的?”
众人再次面面相觑,议论纷纷,有人举手道:“十六年前!”
李富寿悠悠道:“怎么断流的?”
不就是长时间不下雨,水越来越小断流的?这东西显然在带节奏。
没人答,李会计拍着脑袋道,“一天晚上山肚子里打闷雷,河水就断流了,呃,那天晚上.....和今晚是同一天啊。”
就见李富寿喷出一口烟,似也想起什么:“不错,那天晚上祠堂还着火了,如果不是我小儿子及时发现扑灭,现在你们都得站在露天里。”
“山肚子里打闷雷?祠堂里着火?”一个高颧骨吊销眉的老女人“嗤嗤”笑,“这是不是祖宗在警告我们,这天出什么妖孽了?咱村河水才会断流?”
她突然对着爹娘叫起来,“刘大翠,那天是不是你家大女儿出生啊?”
田妍心一沉,就见娘亲瞪圆眼,一根指头戳过去:“王招娣,你伸衣架过来偷我家院子里的丝瓜,被我发现按在地上打一顿,现在就来想血口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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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翠你注意点!”一头齐耳短发、容貌姣好,看着只三十出头的妇女主任吴春娥,瞪着母亲喝斥:“新时代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