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面这片战场,寒风萧瑟,只有一道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袁宝缓缓地朝前走去,发出一道道清脆的脚步声。
谢流以面朝下,倒在冰凉的地板上,在他的身下慢慢流出了猩红粘稠的血液,显得格外醒目。
一股悲凉之意油然而生。
袁宝来到谢流的身边,他一脚踩在谢流的脑袋上,来回拧了拧,像是把脑袋当做抹布一样,蹭掉鞋底的污泥。
他的脸上挂着残忍的狞笑,由于此刻他还保持着可怕的鬼桑化身状态,所以他那一笑,扯动面部肌肉,显得格外狰狞。
小男孩干咳一声,朝谢流身上吐了口浓痰,尽情羞辱着对方。
袁宝在感知到谢流的体内已无生机可言,彻底死去时,他才解除化身之术,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去。
在他刚转身,还没走出几步路的时候,他的脚下有黄沙滚滚,从他的脚踝处不断向上攀升,逐渐包裹住他的下半身,让他一时间无法抽身。
他满脸不可置信,艰难地转过头去,瞧见此刻让他内心无比震撼的一幕,他惊恐地说道:“这怎么可能!?”
原本倒地不起的谢流,单手捂着腹部,身形不稳,极为艰难地站起身来。
谢流身上的气机很紊乱,不断向外倾泻,他的神情看上去疲惫不堪,独独睁开着右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看似无力的抬起右臂,掌间有灵气凝聚环绕。
袁宝看着他身上重新焕发出来的生机,心中瞬间了然,惊呼道:“假死之术!”
谢流在挨了袁宝那猛烈一击后,自然是受到了重创,但伤不至死,所以他故意以某种秘法抑制了自身的气机,让袁宝无法准确的探测到他的真实情况,用所谓的假死之术骗过了对方,让他抓住了来之不易的可乘之机。
天寒地冻,站在破败屋檐之上的谢流,任凭寒风呼啸扑面而来,对于袁宝的质问,他没有刻意的去答复,只是有些无力地说道:“这下总算是抓住你了。”
就在这时,袁宝眼眸中闪过一道寒芒,再次以御物的手段,操控着散落在地上的暗器,齐刷刷地朝谢流背后刺去,银光烁烁,暗藏无尽杀机。
谢流疲惫地垂着头,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看上去像放弃抵抗,不设防的样子,但在他的身后半米处,蓦然出现两堵高墙,一面以黄沙凝聚而成,一面以岩石堆砌而起,挡下袁宝所有的暗器。
袁宝不甘的怒吼着,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竭力推动着暗器,但银针飞刀虽然刺入墙内,但却依旧无法破开。
谢流慢慢地抬起头来,双目冷冽无情,他缓缓扬起右臂,张开的五指猛地合握,沉声道:“沙缚葬!”
滚滚黄沙似水流,一点一点地吞噬包围着袁宝,随着谢流手掌猛地握起,如江河之水,数之不尽的沙砾迅猛地朝里挤压。
小男孩模样的袁宝如被一只黄沙巨手牢牢抓住,直接被徒手捏爆,鲜血如被压榨而出的西瓜汁一般,朝外溅射,在黄沙内渗透而出。
袁宝全身筋骨被碾碎,彻底死去,再无生机可言。
原本还站着的谢流,感觉膝盖瞬间无力,蹲了下去,他面色痛苦,单手捂着的腹部有鲜血缓缓流出。
这是之前被袁宝之前的银针化刀所留下的伤势,他拉起衣服,在其腹部穿戴着一层坚硬铁甲,上面被留下很多针孔,甚至有的还穿透过。
谢流疲惫地依靠着石岩,在一声低沉地闷哼下,取下了护身铁甲。
他喘着气,嘴角溢出鲜红血丝,笑着说道:“他娘的,好在我时常穿着护身铁甲,再加上刚刚临时以灵力与沙砾护住腹部,不然的话,估计我得被银针穿肠而死了吧。
寒风吹荡着谢流的发丝,他被鲜血染红的右手,轻轻放在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