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献文跟陈一铎说完话，转头和蔼的看着方程。
方程看了看两人，迟疑了片刻才缓缓点了点头。
他从两人的对话中已经猜出来了，要见他的是钱兆远，只是为什么钱兆远会要见他呢？
方程跟着付献文来到了一处偏僻幽静的地方，远看倒像是风光秀丽的风景区。
车往里开，方程才发现了这里的守卫森严。
不仅有明面上的门岗查验，周围只有许多巡视的小队。
“您好，请出示证件！”
付献文对门岗友好的笑了笑，然后拿出了两张通行证，一张是他的，一张是方程的临时通行证。
他刚刚就是去学校调取方程的资料了，都是办理临时通行证要的，才会晚了一点到方程的教室。
方程看着付献文并没有把临时通行证给他，便把视线转向了车窗外。
“这里是钱教授工作的地方，安全系数还是很高的。”
“嗯。”
方程并没有跟付献文多说，只是点了点头，像是一名普通的学生一样被眼前的一切所吸引。
付献文看了一眼方程，勾着嘴角笑了笑。
车很快停在了一座玻璃房前，这玻璃是单向的，方程在外边看不清里边的情况。
“老师，我回来了。”
“哈哈哈，来啦？”
付献文带着方程在房子前站了一会儿，听到了里边传出声音才带着方程走了进去。
“小方程来啦？不好意思啊，把你请过来。”
钱兆远看到方程就觉得心情很好。
“钱教授好。”
“来来，过来，也不知道小朋友喜欢吃什么，我让人准备了一点小吃。”
“谢谢钱教授。”
方程操作着轮椅跟着钱兆远进了屋。
方程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看起来就是钱兆远休息的地方，他的实验室和工作间应该不在这里。
“小方啊，这次叫你来就是想跟你聊聊天。”
“？”
方程疑惑的看着钱兆远，就为了……聊聊天？！他什么时候有解闷儿的功效了？！
付献文听到钱兆远的话无奈的笑了笑，他这位老师，每次实验卡壳了就想出去找灵感，这次因为实验进行到了紧急关头，命令禁止他出门，这才只有把方程带进来的。
为了把方程带进来，他可是准备了整整一天的申请材料。
“我们上次说的绝对防御的问题，我觉得你说得很好。”
钱兆远端起桌上的茶杯，笑眯眯的看着方程。
“钱教授，那次也只是碰巧了，我在您面前就是班门弄斧。”
对于这个地方有多难进，现在的方程身为一个普通的学生是不应该知道的，所以他并没有表现出能进这里很震惊的样子，就像是没有发现这里的不寻常一样跟钱兆远聊着天。
“那你觉得战争应该偏向攻击，还是应该偏向防守啊？”
钱兆远喝了一口茶，看似随意的问着方程。
“……”
方程看了一眼旁边的付献文，见付献文也笑着看他，他思考了一下只能硬着头皮说了。
“我觉得进攻和防御是相辅相成的，我们在确定了防御方式的同时，也会引起与之相关的进攻手段。”
说完方程顿了顿，看向了钱兆远。
“你继续。”
钱兆远向方程抬了抬下巴，等着他的下文。
“嗯，就跟之前说的一样，防御不是绝对的等待和抵御，是相对的等待和抵御，防御也要带着进攻的因素，进攻也要带着防御的因素。”
“对，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