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所谓一沉一浮的人偶很可能就是笤帚把啊!
“啾啾啾你妈个头!”
边上的胖子再也忍不住了看着地上还在“啾啾啾”的黑笤帚,怒火中烧冲上前去一边骂一边就要踩上去几脚。
“卧槽!无量个天尊的,你个二愣子不要命啦?这么踩上去你这条腿可就没了,一不小心这里也就没了!”
乾六一看胖子要作死,赶紧往前一步将他拎到后面,手指在其身上比划着骂道。
这憨憨一看乾六手指比划的位置顿时吓得往裆里一捂,惊惧的站在一旁不敢造次了。
围观瓜农们一听险情还没彻底排除,本来要靠上前来的众人又一次自觉的退后数米。
“胡道长,眼下这妖物该如何处置?”
行商张业总算还是清醒的,眼看大局已定,这妖物在乾六手里也翻不出什么浪花,就壮着胆子走到乾六跟前问道。
“什么胡道长?谁是胡道长?道爷我姓乾!”
“呃,钱道长,这除妖的事是您自愿的可没提要钱啊……”
张业一看乾六说自己姓钱,以为他在暗示什么,顿时有些支吾道。
乾六一看这货的表情就明白对方的想法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贫道……道爷我姓乾,是乾坤的乾,不是要钱的钱!明白了吗,当然我也不姓胡...”
“哦……乾道长,唔……这妖物该如何处置啊?”
张业望着地上扑棱的黑笤帚,又被这臭味一熏,再次捂住鼻子问道。
“还能怎么办?待道爷用真火将它炼成灰烬呗!”
乾六一脸无奈道。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己老是遇到这种事情,俨然成就人间的环卫工了,走到哪里就清理到哪里……
“众人都走远点,把口鼻都捂好了!可别靠太近,要不然被妖物附了身咱可救不了你。”
“看道爷今天把这作恶多端的妖物给你们当场炼了,也算是超度了被这厮谋害的冤魂!”
乾六一挥袖袍,暴喝一声,将围观群众们再度赶出数米距离。就连一旁的胖憨憨、张业、蓑衣汉,都被他轰到了远处。
“去!”
乾六眼看腾开了空地,立刻双手掐诀对着阴郁的天空一指,顷刻间,黑压压的云层居然就如通了灵性的幕布一样“刷”的拉开了序幕,跑到了一边,露出炽热的骄阳。
“哎呀,这是仙法啊!”
“这胡子道长有大法术啊……”
这时再看地上的黑笤帚,被阳光一照,立刻就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声!
“起!”
乾六再次掐诀对着地上的黑笤帚一指,那乌漆嘛黑的笤帚就倏地一下离开地面浮在了空中。
此时正是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候。
只见随着烈阳的暴晒,那漆黑浓郁的黑笤帚开始如坚冰化水一样,往地上滴落起了粘稠的黑色液体...
仔细看时,这哪里是什么黑色液体,分明就是一团团黑色血水!这等血水也不知害了多少人命……
“着!”
乾六眼看黑色血水在落到地上后开始腐蚀地面,立刻又一次次掐诀诵咒,黑色血水也在同时被一股赤色火焰燃烧,诡异的是燃烧的焰心部位竟然散发着青黑色的光晕。
“扑腾...啪!”
很快,在阳光下炙烤的笤帚就被烘干了黑血,恢复了其本来面目,掉在了地上的赤色火焰中。
展现在乾六眼前就是一把陈年老笤帚而已。
这成了精老笤帚在乾六真阳火的焚烧下逐渐扭曲着形象,不断闪动的火焰中变幻般的露出一张张不同的面孔,狰狞而扭曲, 似乎在歇斯底里的哀嚎着……
乾六知道那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