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胡道长?谁是胡道长?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和乾某抢饭碗的?
乾六一时没反应过来。
“说的是你啊道长!你不是有一把大胡子嘛!”
“艹!不当人子,乱起绰号小心进拔舌地狱!
乾六被这帮瓜农整的都有些神经衰弱了。
“道长说啥赖?”
“啥是拔舌地狱?”
“道长,别抬杠了,赶紧救人呐!那汉子快沉下去了……”
有热心的群众急得对乾六连连呼喊道。
“别慌,道爷我早有安排,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乾六这才停住了拌嘴的话头,斜瞪了一眼那个抬杠的货,抓着大胡子不慌不忙的对一旁的众人说道。
就乾六抬杠这么时间,其实也就一盏茶的功夫,黄泥河中央,大水牛已经被水下的不明生物给拖到只剩牛头露在了河面上,鼻孔里冒着粗气,显然是要力竭的样子,而骑在上面的蓑衣汉子此时也半边身子都入了水……
大水牛也很无奈,要是自己一头牛倒也好办,关键身上还驮着一位呢,又遇到水下不知名的东西力气大的要死,自己能不力竭嘛!
眼看着一人一牛就要被沉了河……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关头,那蓑衣汉子一拍脑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从头顶摸出自己的发簪,抡圆了胳膊就对着身后的牛屁股狠狠的扎了下去。
大水牛被这突然一击搞得俩牛眼睛一愣,没想到主人平常骂都舍不得骂它一句,忽然间这次居然一出手就冲着它屁股放血了。
短暂的发愣后,大水牛下意识的就吃痛不已。
“哞……哞哞……”
随着它吃痛间的神经反射,四肢牛蹄同时发力,猛然间向上一跃,好似对水下之物踹了个正着,整个牛身顿时又浮上水面。
也就在大水牛一跃而起的同时,乾六在牛身上画的神符开始起了反应。
金色的符文刹那间闪动不已,闪动间的符文在同一时间又化为丝丝耀眼光纤,在浑浊的河水中,以电光火石般的速度结为细细密密的一张金色大网,如渔夫撒网捕鱼一般,“刷”的网在了水牛身下的水里。
离着河面远远看去,那华光闪动的金网好像在水牛的肚子下面兜住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隐约之间还可以看到那不明物事不断在金网中挣扎翻腾不已,像是要挣脱出来似的。
眼看身下金网似乎网住了什么东西,骑在牛身上的蓑衣男子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后怕不已的软在了牛背上。
刚刚那短短一盏茶的生死经历让这个汉子感觉仿佛是过了几个时辰那样漫长。
心中也是庆幸不已,还是大胡子道长神机妙算,在临行前给自己附耳传授了最关键的保命办法。
就是委屈了自己家的大牛,从来没这么受过罪以往自己都舍不得打一下,这次为了除妖也是牺牲了牛屁股。
此时,吃痛的大水牛也感觉到了情况的变化,知道事情已经结束了。一边往岸边游去,一边还扭过脖子瞪着俩大眼珠子一脸幽怨的盯着牛背上的蓑衣汉子。
意思很明显:“你个老小子怎么说也是俺的主人,这手是真黑,不声不响就要放老牛的血啊!”
“快看,快看!水牛浮上来了!”
“哎?还真是啊,这是怎么说来着?”
“我说你们瞎啊,没看见那老牛身上金光一闪,变成个渔网吗?”
“有吗?我刚刚盯着道长的胡子看了,没注意……”
“道长的胡子怎么了?”
有好事的听了这话也瞄向了乾六的胡子……
乾六真是被这帮无事生非的玩意气的够呛,看热闹看到自己胡子上,难道现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