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二刻已到,六人从四个方向聚集,各拎回来的不少东西。
晏震打的最多,他刚端了一个野鸡的老巢,抓了七八只野鸡回来,不过也只是弄断了翅膀,用绳子捆起来一齐带回来的。
更不用说他还抓了三只肥硕的野兔,只有一只失血过多已经死了,他感到有些可惜。
林猎户和晏震不相上下,捉到了一头小鹿和一个活的小猪仔,其余的再没遇见。
大哥和大武两人也只抓住了两只大雁,不过见其伉俪情深,遂放了。
阿程和张贤亓可就无甚收获了,只拎着一个兔子慢慢悠悠的回来了。
“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大武最先看见两人,远远望去,两人勾肩搭背,亲密无间,衣服有些松垮,好似在外乞讨的叫花子。走近了一瞧,就看见阿程的左眼略微青紫,一看便知被打了,不过下手不重,养个几天也就好了。
再看张贤亓,眼睛倒是好好的,只嘴角红肿,擦破了些皮。
听到大武的疑问,再看到面前三人关心的目光,张贤亓咧嘴一下,又不小心扯到了伤口,手指想碰却又不敢碰,龇牙咧嘴的笑着:“没事,就是摔了一跤。”
张贤亓还在这边疼的倒吸冷气,转眼看见阿程木头人似的杵在那里,气不打一处来,胳膊肘怼了怼阿程,结果就看见阿程一声不吭的倒在了他身边。
张贤亓:你小子别给我碰瓷啊。
他蹲下来推了推阿程,见阿程还是没有反应,不信邪的伸出手抽了他一嘴巴子。
阿程没有反应。
张贤亓:我把他打死了?就因为我照着他眼睛给了他一拳?
大武看着他的动作有些沉默,随即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复又蹲在地上探了探阿程的鼻息。
“他没死,你放心吧。”大武抽了抽嘴角,转过身拍了拍张贤亓的肩膀,心想又是阿程糊弄这傻子玩呢。
林猎户撇了躺在地上的阿程一眼,在他的胸前发现了点点水迹。
要不是他躺在地上,水痕被阳光照射的有些明显,恐怕也是看不出来的。
“你们吃什么了?”
林猎户皱了皱眉,他蹲下查看阿程的嘴巴,结果闻到了冲天的苦味。
张贤亓眼角抽了抽,似是又想起了那个苦味,亦或者被阿程熏得有些上头。
“一种绿色的果子,很苦。”
他看了看自己,两个人都吃了,怎么就他倒了,于是想了想又添了一句。
“我吃的是比较大颗的,他也同我一样,不过后来他笑话我,我便给他吃了他一个小的。”
林猎户有些明了,他作为猎户,倒也认识了不少药材果子。
“你们吃的果子未熟,带有一点毒性,你吃的少,又是比较成熟的,所以没事。他吃的是刚结果的吧,毒素麻痹了神经,导致了晕厥。”
张贤亓提心吊胆的听了林猎户的话后,赶忙问他:“那他……”
林猎户听懂了他的欲言又止,开口说道:“无甚大碍,醒了便好。”
听到这话后,张贤亓松了一口气,把他放在背上,一行人收获满满的朝着寨子走去……
***
自从开始逃荒后,他们从从一开始的一天三顿饭改为一天两顿,后改为一天一顿,现在住进了寨子里,同山匪们一起吃住,便又改回了一天两顿。
后厨此时热闹非凡,这是她们来到这的第一顿午饭,况且晏震他们还带回来了不少猎物,算是加菜。
一时间忙碌起来,烧水的烧水,拔毛的拔毛。男男女女不断穿梭,说笑声不断。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村里的女人们好久没正经地做过饭了,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