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朝着安枝跑去。
“没受伤吧,枝儿,快让我看看。”
晏夫人眼里含泪,手上不断的动作,直到捏住安枝的手腕,在手臂外侧看见一道血痕,眼泪犹如开了闸一般,簌簌的往下落。
安枝笑着从空间拿出素色手帕擦了擦晏夫人脸上的泪。
“这不是没事吗,娘您别担心,我只这一处受伤,其余的地方都好好着呢,不信您看看——”
晏夫人握着安枝的手臂左看右看,林二娘也走了过来,拿着刚才从包袱里找的药,三人围着坐下来,安枝从空间里找出干净的布条,递给了晏夫人。
晏夫人正小心翼翼的给安枝上着药,眼里疼惜更甚,语气中带着埋怨,更多的是后怕和担心
“你这孩子,真是个胆子大的,当时就差那么一点,我……”
“你爹他们当时都赶到了,只要你待在树上,自有他们去杀那野猪,你一个小姑娘,要是你出事了,娘可怎么办?”
安枝看着晏夫人边哭边为自己擦药,一时间心中无所适从,她还未见过这样温情的场景,于是沉默了一霎,又开口说道。
“娘,我知道您担心,当时那个情况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您别哭了,我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晏夫人包扎好安枝手臂上的伤,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她,安枝心里一软,擦了擦晏夫人脸上的泪。
她性格一向内敛,又沉稳冷静的几乎可怕。前世很少有人能够靠近她,和她成为朋友,她也从未感受到什么温暖。
是晏夫人和晏家一行人救了她,安枝心想,这样的温暖,是曾经的自己所不敢奢望的。
安枝浅笑着,为晏夫人擦着脸上的泪,小心翼翼的安慰着这个为自己担惊受怕的母亲。
她心底那一片贫瘠的土地,因为晏夫人,开出了一个小小的花。
***
晏震见安枝无甚大碍,松了口气,刚才那样的场面,他也是吊着一口气的,不过好在安枝没事,要不然自家小子可就有事了。
晏震想到晏阑在京城的手段,不禁为野猪感到悲哀,要是安枝真的有了什么三长两短,怕是这山头都要被晏阑给夷为平地。
林猎户上前查看野猪,两眼之间正上方赫然插着一个匕首,刀刃全部没入野猪身体,只留有一个刀柄在外面。
他眼底沉了沉,这安枝……并非池中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