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坤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还有一些绷带,一脸着急看着拓跋宇滴血的手。
可他不敢上前,只能站在他身边,满是急迫。
“公子,公子,您还是包扎一下。”
虽然他不知道拓跋宇和贺子章之间有何交易,可每一次只要他看到贺子章的身影,拓跋宇都会受伤,所以他总是随身带着药。
拓跋宇依旧是不理会他,看着面前的画作发呆,直到他抬手想要再次触碰,才发觉手指上带着血迹,急忙收回手,又检查一下面前的画作,看有没有弄脏。
“公子。”
应坤又叫了一声,拓跋宇将面前画作检查一遍,才放心的转身看向应坤。
他脸颊苍白的很,就连嘴唇都有些泛白,应坤上前扶着他来到桌椅旁坐下。
他将他的衣袖扶起,两排牙印整整齐齐的露了出来,已经有些肿胀,伤口很深,翻开的肉皮不断渗出血。
应坤小心翼翼的用绷带将血擦干净,又一点点的将药撒在上面,将伤口包裹住之后,才咬牙说道:“公子,你与他之间……。”
“不该问的,不要多问。”
拓跋宇放下袖子,看着应坤,眼中闪过一抹狠绝。
“属下知错了。”应坤躬身握拳行礼。
“你下去准备一下,明日我要宴请一位贵客,记住了一定不能出错。”
应坤微微一愣,之后说道:“好,属下这就去。”
他转身离开,出了帐篷回头看看,拓跋宇不说他也能猜出是谁,可他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拓跋宇再次起身,来到那幅画前,细细的观赏起来。
“你决定了。”
一个声音好似从画里传来,拓跋宇盯着画作却一点也不惊讶,他对着画作潸然一笑说道:“我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就算她来,亦或者他跟着也断然发现不了任何其他。”他说着不禁伸手摸摸画。
“他若是敢来,我便让他走不出眼前这片黄沙之地。”
“好,你最好不要坏了我们的计划,不然你也知道后果。”
“聒噪。”
“你!”
画中的声音有些愤怒,可拓跋宇压根不在乎他,而是继续说道:“岭南那边如何?”
“安君王已经答应加入我们,这你且放心。”
“皇都之中你可安顿妥当?”
拓跋宇听到话微微皱眉,他想到了萧亦如,脸上露出几分嫌弃之色。
“狼王说了,你和萧家那丫头的婚事要加快了,有消息说萧尚书有告老回乡之意,他儿子萧逸也有放弃将军之位的打算。”
拓跋宇听着脸上露出一抹惊讶,他想不到为了萧亦如的婚事,萧家两位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此事不可再拖,萧家的军权我们势在必得。”
拓跋宇一握拳,狠狠砸在墙上,面露愤恨的说道:“知道了,过了明日我就回去。”
他不耐烦的回身,来到桌椅旁坐下,一个黑衣斗篷的人从画作之后走出,宽大的斗篷遮住了他的脸颊。
他站在拓跋宇面前冷声说道:“成大事者,不能贪恋儿女私情,更不能心慈手软。”
拓跋宇看着他,手掌一点点握紧,指甲镶嵌在肉里,咬着牙看着面前的斗篷人,不多时,紧握着的手掌慢慢松开,脸上多了一些冷漠。
他又起身来到那画前,伸手摸摸,冰冷的说道:“她只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他说着将画拿下,看着上面的背影,冷漠一笑,一点点将它撕碎。
“只不过她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
黑袍人看着拓跋宇的背影,不由的点点头不再说话,他对拓跋宇的表现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