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瞳喃喃自语,公冶离站在身边,虽未听得清楚,可也隐约间听到了‘拓跋宇’三个字心中酸楚之意越发浓郁。
“难道她心中所思所念之人是他?”
蓝瞳盯着他出神,回了神眼中已经有了泪花,开口就说到:“何时你也为我做幅画吧!”
他这猛然一句说的公冶离发懵,可也急忙点头笑说道:“好。”
此刻离他们三里地外,官家驿站中,拓跋宇领着应坤坐在里面,他看着漠北的方向沉思许久。
“她是否已经到了漠北?你为何那么恨我呢?”
漠北黄沙遍地,狂风肆虐,唯有几处绿洲有人生活。
这里是沙匪的天下,时常打家劫舍,暴乱更是常有之事,每年皇都都会派人来此地镇压马匪,收效甚微。
荒凉的官道上,拓跋宇的马车驶过,他撩开车帘看向马车外。
漫天沙丘,起起伏伏,高低错落延绵不断看不到尽头。
“公子,您还歇歇吧!”
应坤拿过水囊,递到他面前,顺手拿出一块馕饼。
“吃些胡囊吧。”
拓跋宇放下车帘,回头看着应坤说道:“还有多久能到军营?”
“快了,应该还有几里地就是了。”
他们的马车刚刚离开,蓝瞳的马车就赶了上来。
公冶离坐在马车里,盯着一言不发的蓝瞳,她闭目养神,在她身边蹲坐着的樾鲤,也学着她的模样。
时不时眼睛眯开一条缝,看向他对面的公冶离。
此时公冶离眼中的情愫,就连他这个大老粗都能看得出来。
落羽驾着马车,身边坐着齐豫和贺青宴。
齐豫身上的伤还未好,闭着眼睛养神,贺青宴却是一脸黑。
本就说好,他审完敖东天,就将那枚铜铃给他,可如今公冶离却是说过给他,可他又说没说具体时间,更是笑眯眯对着他说道:“什么时候他高兴,就给他。”
“无耻小人。”贺青宴回头看了一眼车厢,嗤之以鼻的说道。
落羽听到他的话,也是笑笑,无奈摇头,心里想着:“殿下办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马车后拖着一根绳子,绳子像是穿蚂蚱一样,长长的一串绑着敖东天和他的手下。
烈日炎炎,几人嘴唇上都起了皮,步履蹒跚的被拖着向前走。
跟在敖东天身后的一人,卷曲的头发被束起,眼神谨慎的瞟了一眼前面马车,小心翼翼的低声问道:“老大,怎么样?”
敖东天仰着身体说道:“成了。”
那人就疾走几步,摸向自己裤子,一把小刀让他摸了出来。
日头到了头顶,前方出现了稀稀疏疏的胡杨,胡杨抽了嫩芽,远处看去有些许的绿色。
鼓起沙包后面,躲着一群人,人人手里都拿着刀,为首的脸上捂着沙巾,一双眸子透亮,看着远处。
“大阳哥你快看,他们来了。”
趴在他身边,头上裹着布条的男人,悄悄的说了一句。
大阳也看到了,脸上透出一个自信的微笑,抿了抿嘴,伸手一挥,趴在附近的人,一个个立马起了架势,握紧手里的刀。
“布谷,布谷。”
马车后传来一个鸟叫,蓝瞳闭着的双眼陡然睁开,眉头开始拧在一起,耳朵微微一动,不远处说话的声音早已传到她的耳朵里。
一直盯着她的公冶离,见她神色有异急忙开口问道:“怎么,可有不适?”
蓝瞳不语,安静盯着车帘,坐在马车前方的齐豫也陡然睁开眼,神色变得警惕起来。
“停!”他开口说道,声色严肃。
落羽拉住马车,有些疑惑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