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安抚好萧亦如,就起身离开了萧府,径直去往拓跋府。
他身高伟岸,样貌又威武英俊,虽连日来赶路带着一丝疲累,可看着又多了几分沧桑感,给人一种‘大漠孤影逍遥客。’的美感。
沿着街道,骑着一匹红色骏马,昂首阔胸放浪不羁的模样迷倒了一众小姑娘。
“大殿下,那个人好像是萧逸。”
公冶制坐在楼上喝酒,身边的侍卫看向热闹街道,正好看到萧逸骑着马走过,低声在他耳边说道。
“哦!他怎么回了来了?”大殿下起身向楼下看去。
萧逸坐在马上,只觉得一个灼热的目光向自己投来,抬头看去,就看到了公冶制也在看他,二人目光相对。
萧逸停下马,对着公冶制拱手低身,公冶制也是对他笑笑。
来到酒肆门口,萧逸下马,向酒肆二楼走去,原先打算先去会会这个拓跋宇,现在既然撞上了大殿下,他自然是要先打声招呼的。
上了二楼,公冶制席地而坐,手里端着一杯酒,饮了一口,看到萧逸的身影,神色显然一愣。
他以为刚刚二人已然算是打过了招呼,想不到他会亲自上来。
“大殿下多日不见,素来安好。”
公冶制也起身,笑着看向萧逸,只是他冷惯的脸上,一笑看着有些变扭。
“你我还要这般客气嘛?”
公冶制同萧逸是从小的玩伴,自是亲近了,可长大后军务势力庞杂,也渐渐有些疏远。
不过私下二人还是会一同饮酒,言语间却没了从前的豁达。
萧逸也不拘礼,直接坐到公冶制的对面,拿起桌上他的酒杯,倒了一杯酒,仰头饮了下去。
“不知你次次回来为何?”
公冶制随口问了一句,又拿过一枚酒盏满上酒。
“我们不是说好,相聚时不谈论公事。”
公冶制拿着酒壶的手一停,继续说道:“好好好,依你!”
萧逸心中知晓公冶家和拓跋家之间的制衡,公冶家虽贵为皇族,可他们肖家又掌握着云荒的军权,此时肖家和拓跋家联姻,自不是好时候。
起初他同他父亲也是不同意这门亲事,可架不住萧亦如一心扑在那拓跋宇身上。
原先拓跋宇并不理会萧亦如,现如今突然答应了下来,其中缘由,萧逸或多或少都能猜到一些。
如今见了公冶制,定不能多说,等他见了拓跋宇,摸摸他的底再说其他。
“你这一走便是三年,当初那个玉树临风的少年,如今也沧桑了不少。”
萧逸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无奈一笑说道:“是,与君三载未见,漠北又是荒凉之所,岂会有不老的道理。”
“我早说过,我同父皇说说,早些让你回来便好,可你……。”
“殿下此话打住,你也知道当初我请命离开这皇都的缘由。”
公冶制听到他的话,也是无奈一笑,当初萧逸离开便是躲了和永宁公主的婚事,而如今这永宁公主依旧在日日盼着,等她这个如意郎君归来,殊不知他却是为了躲她才会离开。
“你可知永宁公主日日都在宫门口等着。”公冶制打趣的说了一句。
萧逸端起酒杯的手停了一下,又仰头喝了一杯,一直默不作声。
“你可知她可是成了这皇城笑柄,人人都说她是望夫石。”
“是我的错,其实他不必等我的,皇城那么多豪门贵少,比我好的比比皆是,为何要如此?”
“此话你要和她亲自去说,说不定她就能想开,再招个驸马,我父王也能少桩心事。”
“可我若去了,又能如何,在我眼中一直将她视作姐姐,亦是你我的长辈。”